安书瑶到底还是天真,“可他威胁你,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不值得啊。”
“不会的,他惜命的很,你放心吧。”
郝校走到茶水区冲了杯咖啡,“这点我认同严风的话,老爷子不会出事。但是你们今晚如果不回去,保不齐明早他就直接杀来这里。”
简单大喇喇躺在沙之间,完全不顾忌个人形象的放飞自我,“来就来吧,反正门口有守卫,不会像在那边的时候直接砸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比现在过去送死强。说实话,我总觉得书瑶和那个老宅犯冲,老板你还是少带她去那边的好。”
简单半眯着眼睛,一副大仙附体的样子。
安书瑶走过去,打开她摇晃在半空中的手,“别瞎说,只是因为他不看好我的身份而已,你怎么还迷信起来了。”
“随便说说嘛,谁当真谁小狗。”简单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安书瑶白了她一眼。
忙碌的下人从正厅路过,和几个主人颔打招呼后就要往后院跑,被安书瑶叫住。
“小夏,你看到红姨没有啊?”
现在并不是买菜时间,安书瑶纳闷与为什么回家后没有看到红姨。
听到她这么说,简单也后知后觉,一个鲤鱼打挺从沙上坐起来,“对耶,红姨跑哪里去了?”
小夏惊讶于夫人居然会记得她的名字,亮亮的瞳孔瞪大,一边惶恐,一边惊讶的回答:“说是家里有亲戚来这边,夫人和先生走了没多久红姨就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亲戚?什么亲戚?”简单好奇宝宝似的。
小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行了,你去忙吧。”安书瑶说。
小夏颔,再次给他们颔退出了正厅。
安书瑶看向迟严风,“红姨有亲戚来江城?你知道吗?”
“没跟我说。”
郝校插言,“你们倒是担心就打个电话,不过红姨好像没有拿手机的习惯,悲催。”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言的搭着话,这个话题打岔就打过去了。
迟严风扯着领带准备上楼洗澡,郝校也回卧室,简单继续在沙上放横,一边眯着一边对安书瑶说:“红姨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书瑶你别担心。”
“不担心,我只是好奇而已。”
说完,喝了口水,安书瑶也上楼。
冷水浇灌的太猛,她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都是晕的,回到家里感觉还好点,转悠了这么久终于有点坚持不住,扶着楼梯上楼。
刚回到卧室,迟严风拎着医药箱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床边的空位置。
“干嘛?”安书瑶纳闷,坐了过去。
他打开医药箱,伤风感冒退烧消炎药翻了个遍,递给安书瑶,“接着,我去给你打水。”
安书瑶感动于他的细心,接过他的药,唇.瓣呢喃着,“谢谢。”
迟严风摸摸她的头,微微心疼感灼烧着胸口,起身去给她倒水。
夜幕缓缓降临,别墅周围笼罩着朦胧的晚霞色。
城市的另一边,繁杂混乱的酒吧里,秦柔已经换了简便干净的衣服,这会儿正在做吧台上独自买醉。
她恨,不甘心,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呢?
曾经那个眼中只有她的男人,将她捧若至宝的男人,现在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
是他的真心太过肤浅。
还是当初是她太容易放弃伤了他的心?
和迟严风走到今天,到底是他们谁的错?
还是注定了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
秦柔不甘心啊!
举起杯中威士忌,她一饮而尽。
热辣辣的烈酒顺着胸腔落入胃口,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疼的她五官扭曲。
却无法盖过她的心痛感。
被她扔在大理石台面的手机嗡嗡作响,她单手拄着下巴,翻过来看着屏幕。
是泰山打过来的。
应该是迟老爷子找她吧?
威士忌酒烈,她虽然刚坐在这里,可是已经连续干了好几杯,思绪已经混乱,却并没有神志不清。
记得年会,记得安书瑶的侮辱,也记得迟严风对她的不屑。更记得自己给老爷子打电话,将那俩人领证结婚的消息桶给了老头。
这会泰山打来电话,估计就是老爷子的主意,想要问她年会的具体情况吧?
可惜啊,她并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