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瑶打量他,“严风,你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的吧?”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我只相信你做的,不会相信你说的。”
“那好,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话到嘴边,安书瑶有些犹豫。
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自私,但若真的想在一起,不受外人的干扰,她自认为这是唯一的方法。
坚定的说:“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不要再和秦柔有任何瓜葛。我不相信你们鼎丰没了秦柔会运行不下去,我也不相信你父母的事没了秦柔你就会没法调查。不管她以什么理由接近你,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和你在一起,你只要不是真的想和她破镜重圆,就不要以任何理由纵容她在你身边,对你对她对我都好。”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就该做到这些事。和前女友纠.缠不清,安书瑶不屑于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当初和霍明泽她那么痛,不也是一样迅撇清关系。
想要割舍一段感情,谁不是扒皮抽血的痛呢。
迟严风往前靠靠,紧紧的抱住她,“你说的没错,我都听你的,明天会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今天的事仅此一次,好不好?”
“确定仅此一次?”
“书瑶,你要对我有点信心啊。”
安书瑶撇撇嘴,“我要是对你没信心,我会坐在这里一直等你等到半夜吗?”
两个人热切的拥抱。
房间里,简单和郝校一上一下耳朵贴着门,专心致志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简单纳闷,仰头小声道:“怎么没声了啊?”
“不知道啊,难道是说完了?”
“不可能,那么长的故事,你当时跟我说了半宿,怎么可能这么快。”
郝校啧啧摇头,“肯定是说完了,严风说话向来只挑重点,我上次给你讲的时候废话有点多。”
“……”简单真想踢死这个人。“不然咱们出去看看她们和好了没有?我好担心啊。”
安书瑶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声和气的,脾气非常好,那是因为她觉得生的事根本不值得她动气。其实这女人就是一头大倔驴,一旦伤心一旦决定,做的事情都是十分决然果断的,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她说的话从来都不像简单,简单的任何狠话都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可安书瑶不一样,她说了,她就一定会去做。
这次她真的动怒了,简单感觉的出来,所以现在单独让那俩人在客厅,她真的很担心。
郝校用力揉了揉她的头,“你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严风哪有你想的那么菜?他白手起家创建一个鼎丰帝国,一个安书瑶完全不在话下好吗?”
“创建鼎丰帝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秦柔耍的团团转。”
“你刚才不都听到了嘛,是为了他父母的事他才留下的。”
简单嗤笑一声,“他都调查不出来的事,秦柔能查出来个屁啊?多此一举。”
郝校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他站在最清楚这件事的旁观者角度,也是很理解迟严风的。简单的疑虑迟严风肯定也考虑过,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留在迟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了找寻父母被害的证据,更出格的事迟严风都做过,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好在,不过虚惊一场。
“喂!”简单挥手在郝校眼前划拉一圈,“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郝校飞扬的思绪被她抓回来,尴尬笑道:“想他们两个现在在客厅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安静啊?”
他赶紧竖起耳朵贴上了房间门。
门外沙上,安书瑶依偎在迟严风肩头,“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不过菜色味道以及吃饭的人都让我不太舒服,所以没吃多少。”
“今晚红姨做了你最爱吃的剁椒鱼头,要不要再吃点?”
迟严风笑意渐浓,“那开瓶酒,咱们喝点?就当庆祝今晚有惊无险,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悬,我还真有点担心爷爷用强把我控制住。”
今晚要是回不来,这小女人在家里不一定怎么伤心呢。
安书瑶搅动着手指,“这么说来是应该好好庆祝,也让我们长点心,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意了,尤其是对你爷爷。”
“我去开酒,你去叫人。”
“好!”
明确分工后,俩人双双站起身。
简单房间的门哗啦一下被打开,郝校爆笑出声,“那瓶82年的拉菲你开了吧!我垂涎那瓶酒很久了!”
简单飞扬附和,高高举起两只手,“我同意!”
四目相对,夫妻俩怔怔望着生龙活虎的简单和郝校,有点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