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叔过奖了。”安书瑶淡浅的微笑着。
庭叔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意渐渐沉下来,“既然话说到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安小姐是个识时务的,就赶紧离开小风。否则等到老爷出手的时候,您在娱乐圈里的那些丰功伟绩,我们可不负责帮你掩藏。”
这么多年,她行得端走得正,这种吓唬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唯一值得威胁的,就是和霍明泽隐婚这件事。
不过事已至此,出.轨离婚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没有人捅给媒体,距离真相大白于天下也不会太久了,她没必要因为这个顾忌什么。
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起身就要走,庭叔刚刚拿起的茶杯摔了回去,出巨大的声响,“安小姐当真要这么给脸不要脸吗?”
“给脸不要脸?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吧?”
“好歹你也是安家的女儿,我们迟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你要怎么办?”门口,迟严风的声音嚣张的传过来。
庭叔立刻站起身绕过沙迎接他,微微颔,“少爷。”
他冷嗤一声,“你还知道我是这个家的少爷。”
“主仆不能乱了身份,庭叔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一把捞过愣在身旁的女人进怀里,“她,是我迟严风的老婆,迟家的少奶奶,以后说话请你客气一点。”
“是。”庭叔恭敬颔,可那趾高气扬的态度,明显没有把迟严风的话放在心上。
迟严风心底冷笑一声,“你再敢听爷爷的话欺负她,信不信我有一万个理由让爷爷换了你?还是说你想和我较量一下,我和你到底谁在爷爷心里比较重要?”
庭叔被这话吓出一身冷汗,退后一步赶紧六十度颔,“少爷您何必说这样的话让我为难?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老爷安排的啊!”
“我不管谁安排的,总之以后我的女人你们谁都不许碰!否则统统给我滚蛋!”
不等庭叔多说,拉着安书瑶的手离开了副楼。
他这样护着自己,安书瑶原本沉寂的心,好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越来越浓,久久无法平复。
可面上,她始终冷漠如秋水,不曾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牵着她的手走到门前,迟严风无语的瞪他,“你怎么了?被吓傻了?”
安书瑶摇摇头,“你这么顶撞你爷爷这边的人好么?”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给他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直这样,什么事和爷爷都不对付,他们都习惯了,上车吧,咱们回家。”
打开副驾驶车门就要推她进去,安书瑶纳闷,“你爷爷允许你走了?你们都谈了什么?他同意了?”
不可能吧……
“同意不同意不重要,我回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她觉得不妥,推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让开,“我现在不能走,否则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啊!”肩膀上的伤抽筋一样的疼,他没忍住叫出了声。
安书瑶吓的半死,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我没用多少力气啊,你受伤了?”
“没事,肩膀受了点伤,死不了。”
“你爷爷对你动手了?”
“防不胜防。”他居然笑了。
安书瑶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样我们就更不能这么离开了,既然走个过场,那就要走的彻底。”
说着,拉住迟严风的手往主楼里走。
迟严风淡笑着看她勇往直前,心里好像开了向阳花,美的快要冒泡了。
主楼里,郝校搀扶着老爷子来到客厅沙上,一边慢慢坐下一边埋怨,“你对泰山做了什么,他睡的这么死?”
“也没什么。”郝校是不会告诉老爷子他弄了成倍的安眠药喂给了泰山。
“你这个孩子真是,一旦遇到小风的事情一点原则都没了,那小子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连家法你都敢拦。”
“我不是为他办事,只是觉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您和他产生嫌隙不太好。”
“你就嘴硬吧。”老爷子高森莫测一笑,笑的郝校心里突然没了底。
安如雪义愤填膺的从外面走进来,头乱的好像鸡窝,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
看到她这个样子,老爷子的头瞬间疼的更厉害,“如雪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本来就不招人喜欢,还这么邋里邋遢,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安如雪坐到沙上,眼神能吃人,“爷爷,你们家的下人可真是厉害,都敢和客人直接动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