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没事?你怎么知道……就没事了,等你老时,就知道……有事没事了,你呀,就是在作死。甄小舞,就是天大的事,你都给我搁下,也别胡思乱想,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好好坐月子,胆敢逃走,我就……我就,死给你看,不信,你就试试”。
仰望大发脾气的陈婶,小舞流泪满面,被斥的已说不出话,虽然被陈婶骂,但她心里却感觉很暖和。
这才是亲人的样子,真心地心疼自己。
见小舞流泪,陈婶又粗声粗气地嚷嚷,“做月子的人,是不能哭的,否则,眼睛会疼,还会瞎,想哭,也给我憋住”。
陈婶视乎被气的有些迷糊,见小舞瘪着嘴,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样子,一下就又心疼起来,知道她定是遇到了难事。
反身去倒了一杯热水,陈婶放在床边,说了声“自己喝”,就转身匆匆离开。
见陈婶抹着泪出门,小舞才有空打量起屋子,发现屋内很暖和,不禁又流出一行热泪。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陈婶端着一大盆的煮鸡蛋,和一大碗的小米粥进了屋,见小舞坐靠在床头,床边的水已经喝光,就瞪了她一眼没吱声。
将盆放到床边,又将红糖小米粥递给小舞,陈婶坐下,闷不做声地开始剥鸡蛋,剥好的放进小舞手中的粥碗里,“吃!不能少于十个”。
小舞一边喝粥吃鸡蛋,一边抬头望着气呼呼的陈婶,犹豫着好久,才开口,“陈婶,我没事的,别担心”。
陈婶立马又瞪眼,“没事?没事会昏迷两日?你问问,有那个女人,刚生完孩子,就大冷冷的天出门,还是在山里……骑马……一二十里。要是你娘在,她还不心疼死,你这孩子,怎么越大……就越不让人省心呐?”。
小舞自觉理亏,用衣袖给陈婶擦了擦眼泪,“陈婶,别哭了,我听你的,哪都不去,就在这……好好坐月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一把打掉小舞的手,陈婶怒目圆睁,“你省省吧,别耍小聪明,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你说,你怎么回事?孩子呐?”。
小舞愣怔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孩子,被人……被人抢走了,我,我正在找”。
陈婶一惊,手上正拔的鸡蛋滚落在地,骨碌出老远,陈婶无心去管,望着小舞急急问:“是谁抢的?孩子他爹呐?他的家人……都不管吗?”。
听见“孩子爹”三个字,小舞一下就被气的,都快咬碎了口中的银牙,一字一句恶狠狠说:“他……死……了!”。
陈婶被惊的目瞪口呆,良久,粗糙的手摸上小舞的头,又眼泪汪汪,“小舞,我可怜的孩子,不怕啊!有陈婶在,什么都不要怕。你小时候,有人给你算过命,说你福泽深厚,大富大贵,相信,孩子……一定没事的,也一定会找到的,放心啊”。
不想让陈婶担心,小舞点了点头,随着一口粥,她咽下了所有的悲痛。
陈婶又开始剥鸡蛋,嘴里还劝说着,“小舞,陈婶知道,你现在……功夫很厉害,但听陈婶的话,要找孩子,要报仇,那也得……养好身子,若留下病根,那连机会……就都没有了,你明白……这个理吗”。
小舞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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