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孙二娘恭敬应着,带着少女离开。
周度一直不舍地望着,少女轻盈如风般飘走,丝毫没在意,小桃花眼中难掩的嫉恨之色。
他何须在乎?女子,不过都是玩物而已。
小桃花确实灵透,很称自己的心意,才留久了一些时候,谁敢妨碍自己的猎奇?那些花蕾般的少女,才是他最钟爱的猎物。
周锦绣挥退众人,只剩下小桃花一个,他又开口:“公爷,南宫老将军倔的很,镖局被屠灭,再建起来……怕是还需些时日,以后,再弄东西……就更难了”。
周度伸手搂着小桃花的芊芊细腰,撇看着周锦绣,“是呀,这几日,四哥,对王宫的物质供给……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宫里的饮食……寡淡的……实在不成样子”。
周锦绣端起酒杯,冲周度做了个敬酒动作,然后,一干而尽,像是聊起家常闲话。
“周公可好?听说,他已好几日……不曾露面了?呵呵,不会……和他那死而复生、大闹城门的小相好,双宿双飞了吧?”
周度想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叫板并拿剑刺伤自己,被王兄用过墨刑后,又活活打死的小乐师。
难道,她真的还活着?
曾保护过王兄的宫婢,周度当时觉得有些像她,但女大十八变,他真没敢想,小乐师还活在人世。
周度立马坐直身,带着怀疑不解,正色问:“表哥,你确认?……是那个吹笛子的小乐师?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周度满脸迷惑,周锦绣勾起一丝苦笑,缓声说:“这不得不说,周公,实在是高明,他偷偷将一个“死人”,训练成了一个死士,除了保护自己,还放在大王身边……讨好,你说,他高明不高明?”。
“真的?会不会搞错了?那个豆芽般的女子……怎会是死士?……”
对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周度,周锦绣进行了曲解和诱导。
“错不了,我了解过了,她是大王的救命恩人,又是周公的相好之人,这是闹事者,拿她做人质的主要说辞,当时,连南宫老将军都忌惮她,周旦更是直接传诏令,救人放行,我手下的人……看见了……她额头上的奴印,定是假不了。她这次,不但大闹城门,砍了闹事者的人头,咱镖局死了二十几口,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嘶!……”
周旦听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小舞拿剑威逼自己的凶样子,是心惊胆战又咬牙切齿。
“该死的贱奴,命还真大,本公真想……马上去宰了她”
见周度上了道,周锦绣也恨小舞,在不断窥探万花楼,担心自己已被她怀疑,同时,若她活的消息,让弟弟周锦年知道,定会来闹着来京城寻找。
这三年多,弟弟周锦年一直不相信,他记挂的小乐师已死,每一次见面或来信,都是逼自己帮着寻找,一定要在弟弟知道之前,杀了这个小舞,否则,他就太为难了。
周锦绣想到此,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公爷,还不止这些,你想想,周旦,多了一个……这么好用的爪牙,还对大王……有救命之恩,他不是……更如虎添翼了?所以,要给他拔牙,除掉那祸害”。
周度点头,“表哥,说的对!她必须得死”。
“周旦一直住在贵宾邸,那现在防卫的极严,他已好几日……未曾露面,只通过诏书……传达命令,紧急之事……也是隔门安排,这……极不正常!那屋内之人……是不是他……也未可知?如果不是,那周公是弃城了?还是……”
周度直愣愣望着,周锦绣深沉而满是算计的双眸,接过他没继续说下去的话,一字一句道:“还是,染,了,瘟疫?”。
周锦绣扯唇冷笑,“不看看,又怎会知道呐?如老天有眼,这监国之责,公爷,该担起来才是,届时,在下……定会全力支持”。
周度向来心中鄙夷,八叔这个庶出的表哥,但和八叔嫡出的儿子周锦年,却是儿时一起在宫中长大的玩伴朋友。
周锦绣生意做的极好,与弟弟周锦年关系也很好,本身是表兄弟,又有周锦年这层关系,二人自然还是相互信任的。
周度参与周锦绣的一些生意中,比如镖局和医馆等,一年有不少的进帐收入。
另外,不断找青涩的少女,及代收下面官员富绅的贿赂等,也大多是周锦绣给操办的,两人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听到周锦绣替自己打算监国之职,周度心内很是感激,遂豪气道:“明日,本公就去……好好看看,事出有异必有妖,表哥,就静候消息,看我抓个什么妖回来”。
“好!静候佳音,干杯!”
周锦绣举杯敬酒,他真希望大周的后方,能落在周度这样贪财享乐,胸无城府的人手里。那样,挡在他和父侯前面的障碍,就会少不少。
周旦太过精明和勤奋,又油盐不进,他重要的软肋,该就是那个死而复活的小女奴了。
周锦绣希望能借愚蠢的周度之手,杀了小舞,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