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千真万确!是我刚刚把她锁进地宫的”
嫣顿时眉开眼笑,柔声细语道:“哦,这是为什么呀?太子殿下不是很宝贝她吗?怎么?就突然关起来了?”,嫣然说时,还贴心地帮炎武,把身上的几片花瓣轻轻掸去。
炎武被嫣然如此亲昵的举动,弄得红了脸,也心旌荡漾起来,他猛地握住嫣然的手,满眼春情,柔声说:“嫣然,细节我也不知,不过,太子殿下看起来很是盛怒……若你想知道,我……我会为你去打探”。
嫣然摩挲着炎武的衣襟,仰望着强健的炎武,笑的妩媚动人,娇滴滴道:“噢,算了吧,我可不忍心让大人再劳神……其实呐,也不是嫣然恨她,只是领了娘娘的命,让监看她举动,娘娘担心那小贱婢迷惑了太子……大人,你知道的呀,嫣然也是没法子……对大人的相助,嫣然可时时念着好呐”。
嫣然心情大好,没了鹿小舞,她就是离太子最近的人,以后,就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接触到太子。
炎武对自己实在太好,让嫣然心生感激,让炎武偶尔尝点甜头,才能让他死心塌地,毕竟还有年轻的宫娥,对炎武已想入非非。
“嫣然!你明白,我对你的真心就好,我太想……”
炎武被嫣然模棱两可的话和风情万种的神态,撩的爱海生波,他抓着嫣然的手不放,脸也情不自禁凑向嫣然。
眼见红的跟猪肝似的大脸,靠近并要吻到自己时,嫣然猛地推开炎武,这举动让炎武登时楞住了。嫣然也觉得过于失态,被深爱的虚荣心还是让她有些受用,她故作害羞状,眼光流转,扭捏道:“大人,这里?……于理不合,女儿家清誉……”。
炎武顺着嫣然的目光,四下打量了下,确实这里不够隐秘,不远处就有成双结对的仙娥走动,“哦,嫣然,是……是我唐突了……你,别生气啊,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大人,嫣然可不敢生您的气,嫣然请大人体谅,要先行一步,娘娘还急等着回话呐”
“好好好,你去吧,多顺着娘娘的意……这样,你独自在宫时,我也能少担些心”,炎武老实简单,他深爱嫣然,丝毫没看出嫣然未真心待他。
嫣然可不想和炎武有什么肌肤之亲,若是被看到,她就真没机会成为太子的女人了,她假装害羞状,却难掩一脸的欣喜和得意,匆匆离开炎武,赶往武魅娘娘的芳菲殿。
芳菲殿内,武魅听完嫣然的话,笑的是花枝乱颤,“呦,真是老天有眼呐!倒是省了我们的麻烦了”,武魅撇了一眼嫣然,欣赏着自己修剪的极漂亮的指甲,慢吞吞地又道:“既然是太子给的惩罚,那……就让那小贱婢,好好长长记性!”。
武魅对太子看了画后,异常的表现,很是介意和耿耿于怀。因为那之后,她不但没机会见过太子,连送去的羹点都被挡了回来。武魅认为太子的疏远,就出在那幅画上,画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她觉得自己被小书童报复和算计了。
仁者见仁,恶者见恶。
命运还真是爱作弄人,小舞做梦也想不到,一幅平常的画,竟给自己猝不及防招惹来一个仇家。
“谨遵娘娘令,就那一条索命铁链,就够小贱婢受的了,恐怕……她是出不来了,就算她命大,那也得躺着出来……看她,还凭什么张狂?”。
嫣然梗着脖子愤愤说完,看向武魅,两人相视会意一笑,只是那笑里藏着的都是阴险算计。
“哦!对了,这样的好消息,怎能不让馨庆殿的那位知道呢?想必……她可比咱们劳神的多,就卖个人情给她吧……嫣然,你也去知会一声,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是了,娘娘,奴婢这就去”
嫣然应着施礼退出,武魅的贴身侍女青衣,看着嫣然远去身影,不屑地“呸”了一声,“娘娘,奴婢觉得,应该对嫣然要多留些心,她对太子殿下可一直是想入非非,她可比……那小书童要坏多了”。
武魅面如寒霜,冷哼道:“哼!她对太子殿下的那点心思,你当本宫不知?只是见太子对她实在没兴趣,就留着她探个消息……她愚弄炎武可以,但要敢对本宫耍心机,胆敢越雷池半步,本宫可饶不了她”。
作为天族储君,怎可以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乱了心绪?,他有太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四天,擎天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念那个令他烦恼、让他忧的鹿小舞。
擎天让炎文新选了书童,初见时,觉得眉眼还有几分像小舞,留下一服侍,拘谨而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他很不喜欢,一问更是三不知,连最基本的传递文书,炎文教了不知多少遍,还是弄的乱七八糟。擎天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打发走了。
擎天赌气,让炎文又公开招募,他就不相信,除了鹿小舞就找不到一个称心的书童,自己能带出鹿小舞,那同样也能带出第二个、第三个优秀的书童来。
千选万挑,选上来四人也读过不少书的伶俐女孩,擎天很是忍耐地坚持用着,希望能从中培养出一个,能如小舞般贴心默契的书童来。
小舞不在的日子,炎文变的很忙碌,太子身边的公事,多需要他近身侍奉。炎文想念小舞在的时光,小姑娘能把各项事都做的井井有条,而且绝少出错,他这一百年过的真是既省心又安心。
炎文是离擎天最近也是最贴心的人,所谓旁观者清,他看清楚了,太子与小舞之间的真挚感情,也知道太子只是一时之气才罚的小舞。明白太子表面像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很想小舞,从他对几四个小书童的态度和常常的失神,就能感觉到。
炎文想帮小舞摆脱困境,于是抽擎天空闲的档口,禀告道:“太子殿下,七殿下、九殿下在书房外又跪了一个时辰了,这宫内人多眼杂,再这样下去,怕是天君都要知晓了”。
擎天抬头,思索了片刻,声音微带沙哑道:“让他俩进来吧”。
子箫和贵琰被炎文领进“书海”,二人跪地为小舞求情。
贵琰直言道:“太子哥哥,不管小舞犯了什么错,求太子哥哥,看在她侍候近百年的份上,饶过她吧”。
子箫随后添了几句,“如果小舞犯了错,子箫愿替她受罚,求太子哥哥开恩!”。
子箫的话刺激到了擎天,这是情敌明晃晃的挑衅,擎天的脸瞬间阴黑的骇人,他对子箫呵斥道:“好!好啊!那你先告诉本君,你是那奴婢的什么人?你又凭什么替她受罚?”。
“她,她是……她是,臣弟的……朋友”
子箫有些无底气地回着话,突然又好似被什么触动,有了破釜沉舟、不管不顾的勇气,“如果,太子哥哥不需要小舞,就请……就请把她赐给臣弟,臣弟愿照顾她一生!……所以,臣弟甘愿替她受罚,臣弟不能……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在地宫里”,子箫边流泪,边痛心疾首地说着。
擎天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转眼迷惑地看向炎文。
炎文就势禀告,“今日地宫内传来消息,鹿小舞,已经昏迷了”。
“什么?只是囚禁,怎么会昏迷?”
擎天听罢,顿觉如万雷轰顶,惊恐十分!他只想让她冷静想想,略微教训下,是让她收敛起想离开自己的念头,他从没想到要伤她,更没想要害她的命。
擎天慌忙起身,一言不发便走,大家都明白他要去哪里,也心照不宣地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