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木灵儿亦来至窗前一看,随后惊然拉起无殇衣袖,“无殇哥哥,你看!”
无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金碧辉煌的篷车后还有一架木车徐徐而来,更有一女子身穿婚嫁之衣被绑于木架上,女子满脸惊慌,更是没有丝毫出嫁的喜悦,女子欲要叫喊,却只被点了哑穴,一时无声亦无力。
无殇凝眉沉思,一时想起方才店生之话,忽然大悟。
难道这便是店生所说的用未婚嫁女子来祭河神?!如此说来,那篷车上的男子岂不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大祭司?
“妖孽!”
一声大喊,将无殇冥想的思绪拉了回来。
俯眼而看,只见一男子御剑而来,飞至篷车前更是划剑而下,剑气所至,传来裂帛之声,篷车垂帘白纱被猛然撕碎,而车中之人却未受到影响,依旧一副安然静态闲靠在椅子上,一手更是不紧不慢地抚摸过袖下白猫。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截拦祭神大典轿车!”于篷车前的几余女子即刻停止了手中撒落的纸符,转而一脸斥责大骂。
只见来者收剑而鞘,拂袖而现,一正道修士正义气凛然般直视着眼前的一众人马,毫无惧意。
“放下那名女子!”
此时,篷车上的男子缓缓起身,却依旧未下车,只是悠悠低头继续把玩着袖下的白猫,修长的细指抚过白猫的每一寸绒毛,随后一指轻点于它的耳朵上,细细轻撩,袖下的白猫早已是舒服地喵声轻叫。
他低头细语,小声得便是隔开三步亦听不见,好似有意细说予猫听的一般。
“又是一个臭修士。”
随后篷车中的男子冷笑一声后,这才抬起双眸看去,而后故意大声说道,“不知这位侠士为何阻拦我们去路?”
“废话,一群妖孽枉害无辜,我怎能坐视不管!”
妖孽?枉害无辜?
听得这些词眼,男子抚猫的双手亦不禁微滞,停下了撩猫的动作,而身下白猫亦不禁一声轻叫,似是不满方才的舒服顿时消失般撒起了闷娇,男子明显的怒意显于脸上,却只是瞬时便又即刻恢复如初,而后更是无畏般轻笑道。
“侠士定是有所不知,我们此行是去姜离河岸拜祭水神,以求得锦安城风调雨顺,家户安康,而这车上的女子便是赠予河神的新娘,能成为河神之妻,为我城佑来风雨,这是她的荣幸。”
说着,只见男子又继续方才的动作,细搓着白猫肚子上那柔软的毛发,长吁道,“若是侠士耽搁了吉时,水神降罪下来,一怒之下,再让锦安城再旱上个一年半载的,吾辈可是担当不起啊。”
本是跪地的城民听此皆是哗然起身,一片怒意,对着截拦的修仙道士一顿谩骂。
“大祭司举行的祭神大典,岂能让一名无名小辈给破坏了,这不生生诅咒我们锦安无雨吗!赶紧让开!”
“就是。”
“还不赶紧让路!”
修道男子环顾四周,皆是一片责骂之声,见此,他不禁一阵怒意,“可恶!愚蠢!你们看她,哪有半点愿意之情!”
只见修仙道士拿起长剑向木车上的红衣女子指去,只见女子满脸惊恐,欲要逃跑却是无力挣扎,只是此时双眼却一直看着眼前的修士,似是诉求着要他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