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冰箭,青翎。”
郁狐倚风紧握着郁狐纱罗的那如冰的小手,一双黑沉的双眸更是阴厉,随后收回手,伸出二指,指于她额上,凝灵聚气,努力将自己的灵气传予她。
只是片刻,郁狐倚风意识到不妥后便速即收回灵气,再握起郁狐纱罗之手时,冰凉之温并没有丝毫改变。
怎么会这样!灵力竟被此寒气排于体外。
“哥哥。”此时床上之人微抬开双眼,话语极其虚弱无力。
听得郁狐纱罗一声叫唤,郁狐倚风速即收回凝想的思绪,随后坐于床上将郁狐纱罗扶起,脸上显然少了几分寒肃之气,语气亦是少有的温柔。
“纱罗,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哥,我好冷。”只见郁狐纱罗颤着双手拉拢着淡紫色被衾,用力扯向自己,只是半眯着双眼,唇角亦吐露出浅白寒气。
“退下。”郁狐倚风冷冷吐出一词。
“是。”
随后只见屏风前本跪于地上的幻影忽即化为一阵黑影离去,屋内的侍女亦缓缓离去,最后大门紧闭。
郁狐倚风缓缓坐向前,伸手将郁狐纱罗紧抱住,更是拉起身边被衾向郁狐纱罗身上靠去,“这样呢?还冷吗?”
只见郁狐纱罗靠于她臂前,努力睁起双眸,苍白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纯笑,随后又是一阵寒气随着她的话语从嘴边吐出,“不冷了,好暖。”
“纱罗,你放心,哥定会为你寻来解药,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哥,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好多好多的彼岸花,你就站在花海中,但是你一朵也没有摘,我还梦到,我死了,就在哥哥怀中闭上了双眼,就像现在一样。”
郁狐纱罗那似是被冻得僵硬的脸蛋却依旧浅笑着,轻吐出一口寒气后,眸眼轻合,便继续昏睡过去。
郁狐纱罗自知,在梦中死去的她,定是安然的,知足的,只因是在哥哥怀中死去,只是令她难过,遗憾的是,在她临死之际,她所爱之人亦未能说出她所愿之话。
“胡说,你怎会死!”说即郁狐倚风便垂眸一看,只见怀中之人早已闭上双眼,见此郁狐倚风一时心惊。
“纱罗!”
而后轻颤着手指向她鼻尖探去,发现冰凉之气上微弱地呼出一丝暖意后,他紧揪起的内心才安然放下。
得知郁狐纱罗无事后,郁狐倚风才轻然起身,将她重新放回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随后那双邪魅阴厉的双眸再现,亦不禁拧紧了双眉,负手闭眼沉思。
“门主,属下有重要事情向门主汇报。”
片刻后,只听得门外一声叫喊,速即打破了郁狐倚风的冥想,随后只见他不情愿般睁开双眼,一身寒气外泄,似是丝毫不比郁狐纱罗身上的冰凉之气要差。
忽抬起双手拂袖,一阵黑烟快速闪过,转眼之际,只见他来至屏风的一处座椅前,拂开衣袖缓缓坐下后,才淡然开口。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