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白毛,体型不大,像是老鼠,浑身溜光水滑,背对着一亭立在神龛前面。大概是被这神龛震得晕乎乎的了,所以现在走路还是一摇一晃,晕晕乎乎似的。
一亭惊得有点不敢相信,能够使出刀风这样厉害的武学功夫,会是一只老山鼠?
等到白毛山老鼠将一身的灰尘抖动散开,步态悠然,慢慢悠悠,晃晃荡荡地朝着林一亭靠过来。这东西一身白毛,两只眼睛都透着灵光,一看就是与外面的山老鼠不同。一亭的目光被这东西吸引,不自觉地开口道:“你是什么东西。”
这负手直立站着的白毛山老鼠,抬起眼睛上上下下地大量着一亭,似有些失望,将头垂下,就差开口说话,一亭是个没用的废物了。
这可把一亭气得都笑了,什么时候被一只老鼠给轻视了,还是这么一只蠢物。瞬间伸手就要去抓这白毛山老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这山老鼠如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一亭的视线之中。
等到她四处张望,不禁看到白毛山老鼠正在她的身后,嘴角翘起,露出两颗大白牙。那姿势就像是一个猥琐的小老头,咧嘴笑着,那模样越看就越渗人,甚至有些恶心。
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亭靠近它一步,它就离开一步,一前一后,要追上它,一亭快要使出七星幽步,刚一抬腿,才感觉到刚刚受到的伤,留下的伤口正一寸一寸裂开她的皮肤。
到底是谁使出了刀风,这种凝气于实质,甚至能够伤人,内力至少在六重以上。山老鼠是绝对无法修炼的,更加不可能使出风刀这种厉害的逍遥派内家功夫。若是有古怪,就在于这山老鼠所居住的神龛上面。
一亭忍着痛苦想要靠近神龛,白毛山老鼠瞬间挡在她的面前。怎么?一只老山老鼠,就能挡得住她了?
一亭还真不信这个邪,抬腿就要越过山老鼠的护卫范围,不断朝着前面靠近。白毛山老鼠的爪牙可不是白长的,锋利程度不输于一亭手中的匕首,一挥出去,就在一亭的衣服上面留下痕迹,将一件破烂的衣服抓成碎片。
这东西是执意不让一亭靠近神龛了,一亭在它的手下竟然也讨不了好处,这可是让她大惊。这不过是一只山老鼠,能够这么厉害,只有一种可能,它不仅仅是一只山老鼠,而且是一种超越种群的山老鼠。
两相僵持之下,一亭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大家第一次见面,用不着刀兵相见吧!我不过是想看一下神龛上面的信息,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要做什么。你总不能不让我死个明白吧!”
白毛山老鼠发出吱吱声,似乎在笑,还不懈地朝着林一亭的方向做出不懈地姿势。闲暇之余,竟然将一亭烤好了的山老鼠一点一点撕下来,一亭以为她要吃,却见山老鼠根本没有咽下这美味的烤肉,而是将这东西当做武器,打向林一亭。
这东西已经有了神志,知道同伴的血肉是不能入口的。这怎么可能?它不过是一只山老鼠。可下一秒,一亭就笑不出来了,这哪里是一只山老鼠,分明就是一个人。
它冲着林一亭龇牙咧嘴,还疯狂地将烤山老鼠扔向她,分明就是在报复。
一亭瞬间就明白了这山老鼠的意图,莫非它已经,一亭将它的子子孙孙残忍杀害,才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刚刚赶走其他山老鼠,也是因为这些老鼠吃了同伴,已经不能算是族内之人。
“你可别误会,这些死的山老鼠不过是想吃我的骨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它既然存了杀我之心,我怎么能够让它在我的手下逃脱,自然是要让它们殒命相陪的。”
白毛山老鼠依旧吱吱声不断,一亭又解释道:“我不过是在这些穿梭的山洞之中,落到你们的地盘。在你这些子子孙孙的眼中,就成了它们的美食,我怎么不能反抗。不过杀了几条胆大找死的山老鼠,可并未将你一族杀尽,你若因此与我为难。哼哼!”一亭冷笑道,“别管我下死手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这山老鼠的对手,可是看到它脸上那不屑甚至到了嘲弄的表情,一亭的心深深受了伤。看来不战胜这东西,是不可能靠近神龛了。
一亭再不肯让它,举起匕首就要动手。别看白毛老鼠小,双手双脚都是有利刃加持,再加上它已经是一个老不死的怪物了,所能够运用的技巧,更是不下于一个武林高手,与一亭交手之下,并不处于下风。反而借着身体的优势,打得一亭练练叫苦。
这就好像是找了个高手陪练,没有出手的余地,完全处于被吊打的状况。一亭叫苦不迭,不信就栽在一只山老鼠的面前。发了狠,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这老鼠就开始全力较量。
真是太狗了!一亭不断地骂着白毛山老鼠,还不忘带上自己,和这么一个东西战斗,那她算是什么。
砰,砰,砰……一亭被白毛山老鼠打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笑道:“老东西,你很厉害,不过今天你姑奶奶我,一亭是要看神龛的。”
说完就奋力起身,扑向神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