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老祖是逍遥派创始人的称谓,现在除了门内弟子,很少人会知道了。而他老人家早就在一百年前在山峰之上羽化,又怎么能再死一次。
如此说来,并不是指哪位先人。逍遥老祖会指谁呢?曾经再次将逍遥派带到世人面前,创造奇迹的那个人,也就是师父了,莫非是说的师父。
一亭朝着地上的痕迹去找,果然看到前面还有一行小字。
这一次真的确认,这说的不是先祖?而是现在位居逍遥派掌门的师父本人。
那这些人算得上是逍遥派的敌人了,可是敌人怎么会对逍遥派有着这么深的认识呢?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如此简单的。与师父有仇,又是逍遥派内的人,那就只有在几十年之前被师父全数赶出山门的另外三条分支。
既然这三人被师父赶出门了,就不可能死在这里,这里又是些什么人?
带着这些疑问,一亭不断地在这里观察,看着脚下的这些老旧的痕迹,根本就判断不出来。那这逍遥老祖真的是指的哪位先人了?
这个问题开始不断地在一亭脑中盘旋。忽然一股冷气,将一亭从这些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了,身体已经无法抵抗这里的阴寒之气,不能久留。
一回头就看到前面有一大群山老鼠,正在眯着眼睛,无限渴望地望着她。不,不是望着她,而是将两点目光聚集在她的手上,匕首上正在燃烧的山老鼠。
一经火烤,这丑陋的山老鼠居然散发着一股食物的香味,就算没有作料,也是极度引人流口水。一亭如此,这些常年不曾吃过熟肉的山老鼠更是如此,这对他们是致命的诱惑。就算有这么多的山老鼠死在一亭的手下,它们还是忍不住地向着她靠近。
一亭转身,就将这些山老鼠吓得连连后退,仍留恋一般地不肯将目光移走。一亭也是饿了,那些人给的吃的,不过让他们苟延残喘,完全不足以支持大量的体力消耗刚才是太过投入了,现在看着山老鼠烧的香喷喷的烤肉,又看了一眼山老鼠们。
刚刚不是还将她当做他们碗中的肉了吗?现在就必须治一治你们这些蠢货。
提了另一只山老鼠,用火引燃,这比刚刚方便了很多。一亭将烧好了的山老鼠放在冰上摩擦一番,拨开烧得黢黑的表皮,一股肥油滋滋往外冒,一口咬下去,并不怎么好吃。大概因为这山老鼠属于杂食性动物,肉质并不鲜美,纵使如此一亭也是吃得精精有味。她不是个挑食的主,能吃上这一口,已经是好得很了。
山老鼠们看着一亭当着它们的面龇牙咧嘴,有一两个甚至敢伸出脚,朝着烤肉没命地冲出来,一亭伸手一掌两只山老鼠硕大的躯体,倒下。
火光有限,看不到这些到底有多少山老鼠,一亭根本不屑这些老鼠,吃得精精有味,剩下的骨头只是放在脚下,让这些山老鼠恨得牙痒痒,却不敢上前去抢。
林一亭吃饱了站起来,抖了抖衣裙,随意抹了两把,随意绑了两三只山老鼠,负载背上,一边拿着一根火把就走。
这时候,黑暗之中的山老鼠已经开始躁动。这些东西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之处,从出生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火光,见着火会走路一时间吓得魂不附体,再加上看到火光吞噬下,山老鼠的躯体变成一块焦炭。
如果说,这些东西不是老鼠,一亭还会忌惮三分,可是面对老鼠这东西,若是比它弱,它就敢骑在你的头上,一亭看到一两个山老鼠冲过来,一巴掌轰死,连着四五个山老鼠手脚朝天,一命呜呼。
剩余下的山老鼠怎么敢冲到前面来,纷纷退开。寒气已经越来越淡,甚至都快没有感觉了,林一亭想着也许就快要走出去了。
忽然鼠群之中突然蹿出来一只身材瘦弱,毛发干枯,不甚入眼的山老鼠。因为它长相丑陋,又不曾长成,更加丑了。山老鼠的小脑袋左右张望,似乎奋力地往后面挤,可是后面的山老鼠体型比它大,根本没有半点空间。
山老鼠又被同伴推到了前面,一个滚地就到了一亭的面前。一亭想要举掌打它。别看这山老鼠蠢笨,这只小东西却是聪明,四肢一软,拜倒在地上,头往地上不断地磕,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活人,在以磕头表示诚服。
要是对这些东西都赶尽杀绝,难免不会被它们反扑,毕竟被逼到了绝境,是个活物都会奋起反击。一亭用刀在山老鼠上取了一块烤肉丢给小耗子。
这东西没想到一亭会给它吃的,瞬间就被香味给吸引过去了,连连磕头,张嘴就咬在烤肉上,吮吸肉汁,简直就是享受至极。
引得其他山老鼠侧目,良久,有一两只开始试探,模仿着山老鼠的样子对一亭膜拜。一亭笑了,依样画葫芦,又给了他们一块肉。余下的老鼠这下子看明白了,争先恐后扑倒一亭面前。一亭眉头一皱,对着扑在她脚下,就要触及她脚的山老鼠,纷纷一掌送走。
这些东西聪明,知道她不喜欢有东西靠近她,隔着一米,就开始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