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交易,已经不能成立了,因为我之前想要守护的人,再也不需要我的守护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事实我心里就难受得厉害,我以前不知道张技当初混进各种娱乐场所是为了什么,那些黑暗的地下交易大多在灯光晃眼的地方进行。
越是犬马声嚣,就越是声势浩大。
张技不是缺钱花的人,也不是脑子发热乱趟浑水的人,直到我去了趟C市,所有的事情就已经明了。
我在C市见到了池瑶,她压根就没有去维多利亚,一开始吴江告诉我张技在C市我还死活不信,直到后来他哭丧着脸跟我说那是张技要他对我保密来着,我想,要是张技没有出事,那吴江肯定闭口不提着池瑶在C市的事情。
至于池瑶为什么没去国外而去了C市我都无从得知,我只是远远的瞅了她一眼,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赌桌我可真是没有办法挤进去的。
不过,希望她能看到我让别人转交给她的东西。
爱情,其实是比毒品更要可怕的东西,我当时就懂了张技为什么要我好好的去爱别人。
因为,有些东西他给不了我,尽管,我没想过要要。
我也曾以为我会一辈子都走不出张技离开了的阴影,我自责悲愤痛苦了很久,因为我觉得是我把他往死亡的那条路上推的。
可是见到了我才明白,我并不是导致事情发生的主要原因,如果是在化学里我的作用就是催化剂,加快化学反应的发生而已。
我只是一株生长在黑暗里的生物,曾经借着张技给的光努力的生长着,他于我而言的意义,大抵也就那样了。
没有愤怒,也没悲慨,我不是因为嫉妒而癫狂,只是很不凑巧和他扯上关系的恰恰是我的对立面池瑶和周小沫。
可是因为那样,我也曾一度在那一段情感纠葛里找不到方向,尽管没有涉及爱情,却有无限的悲哀。
在你的生活里肯定也会那么一个人,你们珍惜彼此重视彼此,无关亲情或是爱情,但就是谁也代替不了。
但那个人,就是横跨在你的世界里,影响着你的生活。
我还想过,或许是那些喜欢太长,埋得太深,所以没有办法生根发芽。
又或者谁都懂,不曾拥有,就不用担心会失去。
可若不曾拥有,那个人就会像心病一样,时不时的折磨着你。
以前,我总是不懂什么叫人事变迁,后来,当我经历过一些事以后就慢慢的明白了。
有的人会继续留在你的回忆里,但那些伤痛会被时光带走,又或是被其他的情感代替掉。
在颜楠、张技和池瑶的那场三角恋情里根本就没有我什么事儿,甚至连洛飞飞和周小沫都只是炮灰而已,只是出来混得总归要还,像我这种没有势力要报仇当然只能靠推波助澜或是煽风点火从中作梗。
我在想,池瑶要是知道颜楠一把火烧死了张技她会不会发疯?
我很期待池瑶和颜楠之间的那一场战争,哪怕不是天崩地裂也会是地动山摇。
人很多时候会是一种特别矫情特别作死的生物,就像之前我觉得愧对于张技,所以那次挣开了路召的怀抱后还加了句比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主更为煽情的对白,每每想起,我都恨不能扇上自己两巴掌。
当时我泪眼婆娑的看着路召,声线里夹着颤抖,说“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你就当是我欠你的吧。”
当时的我内心无比的纠结,往前一步是深渊,后退一步也是无路可走,而路召抱着一起跳下了悬崖。
他说,别管有没有可能,只有忠于自己的内心,那些不可能才会变为可能。
他眸子里的期待太重,重到我无法不去正视。
后来我说,路召,要不你把那颗耳钉给我吧。
其实当时的我是想问他,如果很我喜欢很喜欢过张技,那你会不会介意?
当时的我真的没有想太多东西,只是想着要个东西作为凭证,或许日后,那些不可能真的会变成可能。
只是那时的我并不会知道后来的后来,我真的欠了路召太多东西。
多到,我用一生都还不完。
云很淡风很轻,虽然寒气还未褪去,A市湿湿润润的空气了中就传来了阵阵花香,不浓不淡,感觉好极了,道路两旁的景观树也早早从老叶中冒出了嫩芽,芽儿尖尖的,小小的被裹住,总觉得它似乎鼓着气,想要奋力的从老叶的怀里挣脱出来。
低头给路召发了条短信,我第一次发现,某些思念来的是那么的汹涌。
耳朵有些发烫,我摸了摸右耳上挂着的耳钉根本不去管应佳儿做何反应步往某家清吧赶去,我只是迫不及待得想要见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