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徐不疾的从书包里掏了瓶矿泉水来洗手,我完全不担心那群姑娘朝我冲过来,她们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脚一抬我就打算要走,了你哼一声,还想扒我衣服来着?肚子太饿,这些账我打算日后再慢慢的算!
我是那种忘性很大的人,所以在看见拦住我的那几个男的后我眸子有一瞬间的呆滞。
噢,记起来刚刚有人喊可我的名字来着,可是眼前这群人找我?
挑染的各色头发,长到可以扯到下巴的刘海,我不觉得自己会认识他们。
“你们是谁?”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腿不自觉的向后后退了几步,他们手里拿着的电棍可不是开玩笑的。
“池小姐,别来无恙啊?”为首的人一脸的横肉,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那语调冷的几乎要结冰。
池小姐?
我脑子里闪出了个画面,黑夜,肌肉男。
“豹子哥,呵呵呵,真是巧极了。”
我笑得有些夸张,这豹子哥当初可差点就把我给掐死了呀,虽然后来,我不要命的踹了他几脚?
我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它给踹死?!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我在想着要不要拉胡一凡等人开陪葬的时候那群人却溜得烟都不剩了,堵着巷口的那群人倒也不为难她们。
我在想她们会不会撞到墙或是掉进臭水沟什么的,刚刚那样就连眼睛都睁不开,挺替她们担心的。
可能是我又开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在对面那一群人看来便是种无所畏惧的感觉。
回过神来的时候豹子哥抽了根烟,那群黄毛怪并不动作,他们只是安静的站着,那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如果要打架,不应该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么?
可看着豹子哥那悠然自得的模样我瞬间就懂了,有些人,他是要跟你玩心理战啊!
可是,心理战结束后不也是拳打脚踢?或者,更甚。
我心下哆嗦得紧,尽管表情风平浪静,但从认出豹子哥后我宽松校服裤下的腿就已经抖个不停了。
我从来都不否认我怕死,比死更让人觉着可怕的是…被人□□。
我的手在胸前的书包里搅着,心越发的乱了起来,林凯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北门巷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指望不上胡一凡等人会找人来帮我!
右眼皮又跳了几下,猛烈的,毫无征兆。
那天似乎更冷了一些,墙壁上的爬山虎掉光了叶子,里面那些金属物质闪着光,闪得我觉得眼睛有些疼。
无法力敌,更不能智取,最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找上门,如果只是豹子哥窑报复我那还好说,如果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怕我真的不够他们几棍子打的。
衣服的下摆有些宽大,我觉得冷风专门往里灌,冻的我有些哆嗦。
我不动,那群人也不动,豹子哥睥睨着我顾自抽着烟。
“豹子哥这是要找我叙旧呢?”我强装淡定的扬起嘴角,退后了几步靠在墙上,头一歪,姿势有些慵懒。
张技告诉过我,在突然的状况面前不按情理出牌可以赢得些时间,就在刚刚,我的拨通了张技的电话。
我解决不了的事,只能搬救兵,事态将如何发展,全看命了。
“池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怪不得有人肯为了你命都不要。”豹子哥拿下手里的香烟看了我一眼,我庆幸大冬天的他穿得有些厚,那贲张的肌肉被隐了去,不然在视觉的冲击渣我指不定要多抖动两下腿。
只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下抖了抖觉得他话里有话,却又什么都猜不通透,低头扫了眼书包里的电话。
张技没接。
艰难的咽咽口水,我努力的看向不远处的人,装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天若要亡我,我有何办法?
我将放在书包里的手抽了出来,当我拨通应佳儿给我的号码后我就当赌了一把,输就输了!
“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声音有些大,许多事情总不能由它不明不白。
“别跟她废话,砍了她的右手回去领命!”有个黄毛小怪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闻声,我嘴角一扯整张脸被冻在了冷风里。
“你猜啊?”豹子哥拦住了已经急着要跳脚的人,他看向我有些挑衅,颇有种哥哥我陪你好好玩玩的意味。
“确定要在盛德门口砍我的手?要知道着北门的巷口虽然人少,但不是个好地方呢!”我扯开动僵的面部肌肉尽量打着哈哈。
说实话,我不确定电话那头的人是否能听得到我说的话。
又或者,我并不确定那素未谋面的人能救我于水火,我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有任何一个比出现的路召更让我意外。
我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是被豹子哥等人欺负得狗血淋头,再不济也是事态发展到白热化的时候突然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又或者是,有人带一群人过来打的轰轰烈烈凄凄惨惨?
总而言之,事情都不应该这样发展,一点儿不动人心魄!
“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你们也不嫌害臊?”
在我想过要不要拼命或是一头磕死的时候路召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低沉,带着他特有的魅惑力。
看见路召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呆愣,想到之前应佳儿带我去那家清吧,难道…难道路召就是应佳儿让我找的人?
可我明明记得路召的手机号是184开头而非182!
正疑惑间路召斜斜的扯过嘴角,他晃动的手里的电话,说:“是打算来一场恶战?”
空气徒然变得有些阴郁,我看见豹子哥脖子暴起的青筋,他眸子里结了层冰,隐忍着怒气缺没有发作。
我想,面对路召,他还是心有余悸的,可是关于路召,我为什么就没有一丁半点的了解呢?
他身上有太多的迷,我解不开。
豹子哥抬脚碾灭地上的烟蒂看向我又扫了眼路召,他黑眉一拧声如洪钟:“今天本就只是个警告,你们好自为之!”
那声音有些大,险些盖过了巷子外传来的声响,那是车轮抓地的声音,估计是方向盘打得急,油门又踩得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