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影彰一早便起身吩咐久儿去打听一下,夏远可有上了早朝?
经过昨夜六个时辰,不知道夏远出来了没有,有没有受到伤害?她惴惴不安的来回在房中踱着步,心儿心事重重的望着自家小姐,她到底应不应该将雪轩就是她孩子的事情告诉她呢,其实不然,影彰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心儿刚上前一步欲开口,不想久儿回来了。
“娘娘,奴婢打探到了,夏国师并无上早朝!”
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明显,影彰紧咬了一下唇舌,做着最后的决定。
心儿见她神情,知道她定是有着天大的烦心事,便决定将心中的那个秘密日后在告诉于她。
“母妃,轩儿去练功房了。”此时,雪轩进屋请安,他身后跟着日日进入昭园中的宁显。
“轩儿可否去趟书房,将那本《军政》拿来给我?上次好像是你放的地方,我去了几次竟是没有找到。”影彰淡淡的对着雪轩道,余光定定的落在旁边白衣少年的身上。
雪轩痛快的应了下来,心儿忙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或许是出于母亲临终时的交代,她很在意雪轩的一切。
待两人离开后,影彰突然对着久儿道:“你去厨房炖些鸡汤。”
久儿不刻也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了她和宁显。
“劳烦你带封信给苏显将军!”突兀的话语,宁显惊诧的看着说话之人。
“你知道我身份?”宁显道,他从十一岁开始进入国师府,取得那夏远的信任,自认为那夏远都未必怀疑过他的身份,而今她一个后宫的女子,每日也不深交,她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从那日苏显将军的话中,她就开始猜测那人是谁,当时能够随时进入昭园,皇宫的人不就是夏远身边的宁显了吗?可是,转念一想苏显的表情,看来这侯府的辛子山倒是不简单啊?
可是世事难料,他竟没有想到,这两方的人马如今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共同对付太子的人。
“去吧!”影彰不再多说什么,从怀中拿出夜里就写好的书信,郑重的交给了他。
宁显望了一眼她,接过信件道:“属下定会速去速回!”
又过了一日,影彰没有得到有关夏远任何的消息,也没有在见过雪领暮,她一步也不敢踏出昭园,日子看似平静无波,但她知道,这都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奏。
果不其然,次日早朝过后,雪领暮便下旨让皇后陆容前往庙中为雪召国祈福七七四十九日,临行前,那陆容目光幽怨的望着送行的影彰,一脸的阴郁,待大队人马缓缓使出皇宫,影彰和心儿转身回昭园,在途中却遇见了多日不见的凌澜君主,只是这一面,竟是这样的出人意料。
“郡主?”影彰突然小心翼翼的轻唤了她一下,只因那样的背影带着一股浓重的忧愁。
凌澜转身,眼波微闪了一下,笑道:“你过的好吗?”
心中划过一抹异样之感,她脸上的笑意很客气,再也不是那种充满阳光的灿烂,脑中突然记起久儿说的话,那些女子床上功夫了得,整日的教些媚术和勾引男人的手法给凌澜郡主……
“你……”突然不知该如何问起,影彰复杂的望着那张不再展现笑言的脸,心口堵的想要冲上去问个明白,但终究她还是道了一句:“我很好!”双眼却定定的望着她。
凌澜轻轻一笑,云淡风清:“那我就知足了!”
柔柔的在和她自己说话一样,她在那清风之中亦回望着她,眼神确是一副让人道不明的眷恋,终于,她先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