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后左右为难之,声音拉的长长的甚是犹豫不绝。
“母后,爹爹说的在理,皇上若是醒来知道您的做法怕是也会怨您的。”即使自己巴不得凤影彰死,但是她心里是要故些赤天照的,毕竟他若是知晓这事也有她参与的,心中定是怨她,而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便毁了。
“既然然儿这样说,哀家就这么办吧!”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竹海打断了。
“姐姐,不可?”他单膝跪地,埋首道:“凤影彰自是留不得!”
“竹海?”太后惊讶的道。
“姐姐,皇上已然被那个妖女迷惑,若是醒来定会寻之,那么您下得旨意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竹海道,满眼狠绝。
“这……?”太后沉思了一下,突然又进入了两难的决定,这竹海说的不无道理,皇上身受重伤之时,挂念的还是凤影彰,她下的这道旨,是治标不治本啊!
“你们先退下吧,容哀家好好想一想?”太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臣帝还有一请求,望太后应允?”竹海并未起身,道。
“说吧!”
“臣帝担忧有人趁皇上病重间下手,特望太后下旨,准许臣帝的护院可以进皇宫寸步不离的保护皇上!”竹海依旧望着地面,表情始终如一。
那顾尧修刚准备上前阻止,却不想被太后先道:“哀家准了,丞相也不要有什麽顾忌,毕竟这竹海是皇上的舅舅,还能害了他不成!”
太后如此坚决,众人也不再言语,纷纷退了出来,只留下顾亦然和雪凌烟二人。
轻叹之声随即吐出:“然儿,哀家听说你爹和竹海素合得来,今日怎么?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我的亲弟弟,皇上的舅舅,你看我如何抉择?”
顾亦然看了一下一脸平静的雪凌烟,而后转身对着太后道:“然儿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只是……”
话一半而止,凌烟立挑起了眉头。
“然儿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太后一眼焦急的道。
顾亦然上前在她耳边轻声的道,不久便见,太后惊骇的眼神和满脸的不确定:“这……这……”
“母后,这样一来,就算皇上醒来也不能够再将她留在身边了,咱们也没有要了她的性命,您毕竟是从小带他到大的亲人,他还真的拿你怎么样吗?”顾亦然推了推她的臂膀,轻柔的说道。
凌烟沉下眼睛,暗道:什么事情能让太后如此神情?
满室静谧无声,只有淡淡檀香散尽了它最后的一丝余香……
“好,为了皇上,哀家就下了这旨!”太后突然道了一句,划破这夜诡异的安静!
回宫的路上,凌烟就一直猜测,这顾亦然到底跟太后说了一些什么,这太后也真是没有一丝的主见……
刚踏入宫殿没多久,懿华宫的小宫女便来了,说是太后睡不着,让她再去说说佛经,凌烟赶紧交代了自己的丫头几句话,便离开了凌烟宫。
这雪凌烟刚离开,那名小丫头便忙碌了起来……
踏入太后的寝屋,她已然躺卧在了床上,一脸的焦虑,复杂之色,凌烟猜想定是和那道旨意有关。
“凌烟啊,给哀家接着白天的那段经文,这心里堵得慌,兴许是你也爱佛经,从你进宫以来爱家就特别的喜欢你,等皇上病好了,你也多多的努力,这肚子啊,争点气,好好在宫里风光一回!”太后闭眼道,口中倒是真心的关切!
淡然一笑,雪凌烟悄然望了望藏在衣袖之下的血色守宫砂,心境微苦!
“凌烟谨遵太后旨意,给您接着早上的经文!”红唇开启,慢慢的道着佛家经文……
终于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之声,她合上口,移至书桌之前,打开那卷包好的卷轴,顿时,表情大骇,上面是这样记载的:
赤炎照王朝九年冬初,皇后弑君放下滔天大罪,念其凤氏一族战功显赫免其死罪,但其活罪难逃,特下旨废其皇后之位,发配军营做军侍女官,即刻执行!
军侍女官?不就是军妓吗?
凌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顾亦然果然够狠!这一招既让她除去了心头大患,不让之前的两人争辩,还有更厉害的便是,有哪一个国家的皇帝会让一个军妓来做皇后,同时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你这一招果真是一举三得!
快速望了门边的小丫头一眼,示意她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那小丫头立刻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上前研起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