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是看不出萧旻的深浅,也推测不出萧旻的心思,可一个人有没有武道修炼资质,他自信还是看的出来。
萧旻回到宗门之后,一系列表现可圈可点,没多大惊艳,却也不会多么平常。按理说,这样弟子的资质,最多是中等偏上,不可能有多大的骇人表现。
但是,剑圣子不信萧旻有此天赋,然而,现实摆放在他面前,萧旻就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大道无垠”修炼到小周天前期圆满境界,无论他在怀疑什么,对萧旻没有信心,可现实就是现实,半点假也做不了。恍惚之间,他不由怀疑自己的判断和目光。
剑圣子眸光如电,死死地盯着萧旻看,仿佛要把萧旻看透,可他看了萧旻好一会儿,始终看不透萧旻,良久,他只得作罢,无奈道:“罢了罢了,我是看不透你,要是你对我心存坏意,我根本就提防不了。”
这个千年前就已经是长河仙宗顶级强者的剑道至尊,在心里逐渐地接受萧旻,慢慢地卸下对萧旻的提防之意。
萧旻淡然一笑,剑圣子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一个至情至圣的人,不是遭受巨大打击,是不会被心魔困扰千年,更加不会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想到那么恶劣。想要改变剑圣子,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还要有耐心和真诚。
“剑圣子前辈,不得不说,你的‘大道无垠’神功,大道之理,奥妙无双,是无上功法。”萧旻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得到你的垂青,传授我这门旷古神功,让我不受封印的束缚,心里感激不尽。这份天大的人情,是我欠你的,相信我,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没有看错人。”
剑圣子一愣,萧旻这一番话真挚无比,不带半点虚情假意,眸中的冷意融化不少,但随即,他一摇头,冷笑道:“不要以为用甜言蜜语,就可以融化我的敌意,告诉你,长河仙宗高层派你过来,就是为了套取我的秘密。”
萧旻笑而不语。
剑圣子冷哼一声,一转身,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冷看着萧旻,沉默良久,道:“‘神剑道’我是不会传给你的,不过,除了‘神剑道’之外,倒是有一门剑道,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萧旻眸光一亮,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浅淡笑道:“弟子愿洗耳恭听。”
“少来这些虚的,没用,我不喜欢。”剑圣子不耐烦地摆摆手,对萧旻这套礼节,压根就不卖账,冷道,“相信你自己也感觉出,你的剑道没有灵魂,纵然你剑招再精妙,剑气再凌厉无比,却始终不得剑道之奥妙。未得剑道神韵,就是没有剑意,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就要看你能不能领悟到属于自身的剑意,这是一切剑道的起源点,没了剑意,你不可能在剑道有什么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