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季风突喝,双目如电,死死地盯着刘云岫,冷道,“刘峰主,你想以下犯上吗?”
“季掌教,弟子不敢。”季风德高望重,除掌门之外,便数他权势最大,刘云岫再有野心,也不敢得罪季风。
“少宗主刚回宗门,还未执掌长河仙宗,你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想干什么?是你想当掌门人吗?”季风神色更加阴冷,他最忌讳宗门中人为权力明争暗斗,损耗宗门资源。
“师兄,话不是这么说,长河仙宗是第一大门派,若让一个废物来担任掌门,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长河仙宗么。”排名第二的副掌教若舒颜,则是支持刘云岫。
季风没想到若舒颜跳了出来,感到头疼,无奈道:“师弟,这是掌门人的遗嘱,你我改变不了。”
若家是长河仙宗四大顶级家族之一,势力盘根交错,其一举一动都对长河仙宗有莫大影响,季风不得不慎重对待,处理不好会让宗门分裂。
“是真的改变不了,还是我们太过古板不想改变?”若舒颜把玩着手里的佛珠,不屑地看了萧旻一眼,“我看,规矩是人定的,也可由人而废。”
“若副掌教此言差矣,掌门之威,不容亵渎。”核心长老独孤长流起身施礼道,“要是随意改变先掌门人遗愿,那么我宗门掌门之神威在何处?这件事影响太大,还望五位副掌教三思。”
“独孤长流,你是不是想找死?”若舒颜眼睛突地一张,阴冷道,“与我若家作对,你独孤家好大的胆子啊!”
“二师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拿一个后辈出气呢?”第三副掌教独孤无敌哼了一声,不悦道,“师兄的若家是很强大,可我独孤家也不是那么随意被人欺负的。若师兄执意挑拨两家之争,那我独孤家接着就是了。”
“独孤无敌,你想干什么?”若舒颜厉声喝问道。
“是你想干什么。”独孤无敌争锋相对。
“够了------”季风头更大,萧旻还没接任掌门人,宗门的势力就已经开始暗斗起来,他担忧事态发展下去,长河仙宗就要四分五裂了。
他更加担心,萧旻势单力薄,镇不住宗门的大局,树立不了自己威信,那样长河仙宗就真的走向没落了。
“其实,你们争来争去,并非是为宗门着想,而是为了各自家族利益考虑。”萧旻淡然一笑,对于长河仙宗高层之争,表现的十分淡定,把玩着手里的一个茶盖,淡淡道,“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事实如此,诡辩亦无济于事。”
“少宗主,此言差矣,大家同为宗门弟子,看到宗门有难,谁会袖手旁观?少宗主这么揣测我们心机,岂不是寒冷我们的心么。”刘云岫抓住萧旻话柄,趁机发难。
“放肆------”季风厉声喝道,“刘云岫,你冒犯少宗主神威,想死吗?”
“大师兄,刘峰主说错了吗?”若舒颜再次公开支持刘云岫,“我觉得他说道很对,对于一个废物,我们不必那么客气。”
“师弟------”季风惊呆。
若舒颜公然说萧旻是废物,直接无视萧旻少宗主的身份,已经不是简单的支持谁的行为,而是**裸的夺权行动。
他意识到事态严重,若不加以遏制,事情就无回旋余地。
“看来,我不表示点什么,大家心里都是不服气。”萧旻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脚步缓慢但有力,一步一步地走到议事中间,指着刘云岫,冷道,“你屡次冒犯我,好,就拿你开刀。”
萧旻站在那,虽是病态黯然,但眸光犀利,身上散发出一种霸道、自信的气势。
“找死。”刘云岫勃然大怒,脸色大变、愤怒至极,浓郁的杀气笼罩在萧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