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家伙刚开始还挺有礼貌的,一定是被你那乖戾的老婆给洗脑了。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比划一下?”吕牧实在忍不住了,上面的夜叉皇一声不响像个死尸,没由来的一阵怒火顶了上来,忍不住把自己的狂劲给放了出来,这一放,他自知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来了。
这句话正给了老者把柄,他立刻站了出来:“老夫修炼几十年,略有小成,自认少有敌手,但还坐不上国师的位子,阁下已经是少年国师,如果不是靠着家族势力,修为上一定比老夫更加强劲了,何不让我等见识见识?”
“怕你这老胳膊老腿,不够我们小先生一刀斩的。”牛愤捏紧了拳头,示威似的晃了晃:“让老子陪你玩玩吧。”
火上浇油,剑拔弩张。
“唉。”吕牧叹道:“已经很小心了,还是上当,算了,直来直往吧。”
“都别装孙子了,有事明着来,谁要打就冲我来,我的部下跟这件事没关系。”吕牧一刀指过去,道:“夜叉皇,你也少装了,你不就想激怒我,找个理由揍我吗?没关系,你不必考虑你那两位老祖的感受,我也不必背着出使的包袱,想派谁打都随你,我一个人接着!”
说完,一股青铜火焰包裹全身,脚下青莲铺开,整个大殿陷入进了灼热的火炉中,每个人都侧目而来。
“开光高级境界本不算太高,但这禅火的修为似乎比老夫还要猛烈。”山羊胡子国师心里暗自惊叹,回头看了看身旁罩在黑衣里的人,后者并没有反应。他又转过头看向长得神似龙大一样的国师,后者便叹了口气,朝他点了点头。
在这一轮的言语挑衅之后,夜叉皇终于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一点点的反应,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能表明他的态度,他究竟是赞许吕牧的胆气还是容许了手下的臣子来教育一下吕牧这个狂妄的小子,都说不定。
——夜叉皇点头了。
所以这老者也就有底了。
“那就由臣来替金鹏国教育一下你这个蛮横的小子吧。”白烟缓缓走出大殿,面上带着轻松,慢慢洋溢着幸福感,看来他的老婆还真是有点策略,能让他一步登天。
“喀——”吕牧拖刀就跟去,嘴角微微勾起,对司马手软道:“你的那一个笔画的刀决借我用用。”
“嗯。”司马手软左手贴住吕牧的手,燃灯十三法第一法的一个笔画交汇在吕牧手中,吕牧便伸出了一个手指,忽然转身,道:“一刀。”
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吕牧要一刀击败这个有资格当上国师的白烟老头,一刀,呵呵,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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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刀。
那就来吧。
司马手软以及身后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比较奸诈的笑容,这些笑容让大殿里的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只要用一刀就能让小涅盘境界的白烟老头丢尽脸面?
“只怕白烟不那么容易了。”长得像龙大的那位夜叉国的国师忖思道。
此话一出,立即有几位有眼力的老者也看出了吕牧身上所蕴含的大乘佛法味道,他们修炼几十载甚至上百载,很容易就能嗅得到,但也有人不以为然。
“靠着金家上位的小子,即便有些修为,也只是表面功夫,怎么可能和白烟这种大修比较?”
其中有不少人已经跟了出去,但吕牧这边的属下却是一个动弹的都没有,他们想现在如果有点茶水,坐着慢慢喝——不,不用了,应该是很快就有分晓了。
他们很好奇夜叉皇等会儿是什么表情。
他们很快就有了答案。
“轰!”
“哗——”大殿忽然摇晃,有几个坐不住的冲向外面,在座不少人面色大变,不明所以道:“这两人大战竟然能波及到大殿,这小子难道真的有跟小涅槃者一较高下的水平?”
山羊胡子国师咬牙道:“果然有点本事,该杀!”
“哼,一群乡巴佬。”牛愤抱着胳膊嘲笑道:“你们以为我们金鹏的国师会因为有钱有势就能做的上?简直是笑话,我看你们这些才是靠着钱和关系才当的重臣,真正的水平连我老牛都不如。”
话音刚落,牛愤的喉头忽然滚动了一下,他明显的看到夜叉皇在冷视他,皇者的威压让他立刻乖乖闭上了嘴。
“唰——”刀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很明显地渐渐接近,只见吕牧拖着刀步履沉重的走了过来,可以看出他的玄气耗尽,颇为空虚,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怡然,挑着眉毛站在了众人的面前,淡淡道:“一刀。”
——果然是一刀。
哗然,惊奇,惊叹,惊恐,惊疑,惊,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