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啪”电火流滚,雷合血雨,愁云惨淡,巨城屹立,将军挥剑,前指。
“啊——”嘶吼的声音震得大地摇晃,几乎要盖过了天雷,前队三千铁甲军在战车上那位将军的剑指下缓缓开动,一步一吼,踏着血水,在一声暴雷之下冲杀而来。
“昂——”战马前蹄抬起冲向这里,车如洪水,马如惊龙,数千由禅武者组成的军队这么一阵冲杀,吕牧也不得不心惊肉跳,他想起了在皇城中那三千金面卫,此时这些军队已经远远盖过了金面卫,铁轮碾压而来的时候,吕牧已经冲天而起,金钟盖九鼎战法冲出,数十金钟一起落下,嗡嗡连声,金光流彩,经文玄妙,天空中盖下刚烈的诵经声。
“轰!”地陷下去,数百尸兵被埋了下去,但还有数十人从金钟中逃脱,轻松的破掉了他十顶金钟,经文爆碎,这数十人腾跃而来,手中的短刀劈斩出可怕的精光,交织在一起落了下来。
“破!”吕牧振臂一指,佛手匕冲天而起,击碎了几十人联手放下的大网,从背后抄起圣莲刀跳进尸群中,扬手间斫杀一尸,头颅翻天而起,血液混合着血雨汇成了一条狂泳的河。
就在这时,他明显看到一个尸兵双眼发出一道阴鸷的冷光,下一刻吕牧便见到玄气凝成的夜叉鬼扑向了他,这尸兵也随后仗着长戟搠了过来,吕牧一下子惊醒——这些士兵都被夜叉附体了!
——这便是那些还有几百年便能轮回的恶魂,他们怎么会出现!明明是被疯圣镇在镇鬼塔下,怎么……
“不好,我毁了【十王经】碑文,那巨碑相应被毁掉,没了碑文,那半截镇鬼塔失去大半作用,那些恶魂跑出来了!”
吕牧脸色大变,对正在战斗的众人喊道:“各位,这些尸兵全是镇鬼塔下的恶魂,大家将这些尸兵砍倒,将它们的恶魂揪出来,念经!”
说罢,吕牧腾跃在巨楼之上,【十王经】脱口而出,经文从口中吐出:“第十五道——转轮王厅,尔时天尊说是偈言,后三所历是关津,好恶唯凭副业因,不善上忧千日内,胎生产死夭亡身。邪见放逸过,愚痴无智罪,犹如车轮回……”
空气忽然凝滞,那血雨忽然变小,被经文影响的尸兵立刻停止了攻势,犹疑的往头上看去,见一袭劲装的吕牧抱住拳头,两手食指紧贴在一起,背后浮现一道巨大的身影,手握轮盘,头戴冕旒,正慈祥的俯视下方,轮盘转动,经文合对,下方被经文笼罩的尸兵开始抱头惨呼,轮盘转动,转轮王尊像浮现,附着在尸兵体内的恶魂被逼出体外,在经文的轰杀中消散于无形。
“老夫来也!”龙大单腿立在一架被他轰散的战车上,白衣漂浮,兰花指印捏起,口中开始念起经文:“尔时秦广王告亡人言哀哉……汝去过死山,渐进阎魔王……”念到关键处双目圆睁,一道壮阔的身影拔地而起,头戴冕旒,脚下踏着一个圆形高台,双手举了一块门板大小的铁匾,扁上七个大字——孽镜台上无好人。
见秦广王出现,尸兵抱头面向西而倒,恶魂挣脱而出杀向龙大,被牌匾镇杀于无形。
“尔时天尊说是偈言……二七亡人渡奈何,千群万队涉江波。”武子良在滚滚血河之中念起经文,一架铁桥横立大街,桥边有碑,上刻三字,名叫奈何津,桥上站了两个雄壮的大怪,一个牛头人身手握战斧,一个马面人身手提金鞭,锁住尸兵扔于桥下,血水立刻汹涌而起吞噬了几百尸兵,恶魂随之淹没在血水中。[$妙][笔$i][-阁].com
除了司马手软之外,吕牧,龙大,武子良,高宠,牛愤,姓周的妇人,斗笠老者,汗臭老者,拄拐老者和无臂中年人各自念起经文,各守一方,背后依次化作一殿秦广王,二殿初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成王,七殿泰山王,八殿平正王,九殿都市王,十殿五道转轮王。
吕牧把守要冲,处在第十殿。
司马手软脚踏虚空,手握长刀凝视下方,他早已盯准了下方四驾战车的四位拄剑将军,左手猛力一阵,全身忽然缩了起来,那长刀浮在虚空,天上的血云忽然播散,一道月光直射长刀,凝成了一个刀决——燃灯十三法第一字。
无数的尸兵在这起手式中被绞碎,无数恶魂逃了出来,被十王法身截住,一个个送进了刀山火海,油锅石阵中灭杀的干干净净。
“干得好!老哥,把那四位老大的恶魂也揪出来!”
“不用你说!”司马手软左手虚握,长刀自然抬起缓而下劈,一道魔眼在空中忽然睁开,射出一道红光直奔那四位拄剑将军,左边三者忽然散开驾车便走,只剩下最右边一位金甲将军,手中长剑僵硬的抬起,但却一种无上的威势迎了上去,隔空数百米,他这一剑竟然一点威势都没有,但迎着那刀光走的时候,猛然停顿,轰然迸出比太阳更耀眼的火星。
司马手软被卷到空中,背后的衣衫摩擦空气开始燃烧起来,而下面的那尸身也已经禁受不住这燃灯十三法的威力,怦然爆碎,手中的剑也化作了齑粉,一道幽魂冲天而起直奔吕牧。要破了吕牧守着的最后一道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