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你又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了。”
很久之后,禅尊才又开始说话,声音里带着一点惊讶:“这些情景,我看了十年才明白,你只看了十个瞬间,你究竟是不是人?”
“我只是稍微特殊了点吧,你教我的禅功在哪里?”
“你已经会了,会的很快,现在你可以走了。”
“嗯。”
吕牧说走就走,慢慢站起来,慢慢走,慢慢关门,慢慢离开。
禅尊在那慢慢抬头,眸子里深邃起来,喃喃道:“他究竟是不是人?”
也许这只是几句普通的话,可是只有吕牧和禅师明白,现在吕牧已经把禅功提到了十年功力,也就是说,他来到了禅师在中年的时候的所有功力。
他不知道的是,体内那个莲花种子已经种在了他的千花千世界的中心,一缕幽魂在那里游荡,如壁画上的飞天一样具有神韵。
他知道的是,现在路念慈的身影在他的心里越来越散发着一种吸引,在这漫长深夜里,他开始思念那个临走时的落寞身影,她心里是不是同样在想我?
——你有没有过初恋,也许你还不知道那就是初恋,那种萦绕在心头挥不去的喜悦和伤心,就如今夜凉凉的夏夜,既有些热度又让人觉得凉。
山门外,那些人依然没有离开,但却却仍然少了一些人,最厉害的几个都没有走。
公子论,龙须,白贲,伏虎禅尊……
吕牧站在山门之上俯视而下,就在这时两位老者也悄悄走了上来,躬身道:“公子,怎么还没有睡,养好了精神才能与他们一战。”
吕牧回头,只见这两人一个白衣黑发,脸色阴暗,他看来并不是刻意的阴暗,大概是从小的性格就很严肃,从来不知道怎么去笑。另一个钢须黑面,威武了些,这个人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威猛,大概是因为他作为长老,一定要在外表上给人压力。
裴不前,徐向后。
吕牧道:“二位先生,伤好了些吗?”
裴不前道:“多谢公子挂念,还好还好。”
吕牧点了点头,道:“他们这两天,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动吗?”
徐向后冷哼道:“他蛮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而且那个伏虎尊者更是带头不愿意离开,看他的样子,明天咱们再不出去决战,他恐怕要闯进来踢山门了。”
裴不前冷道:“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山门里的三大首座岂是那么好惹的?”
吕牧轻轻一笑,道:“我想两位来,不是仅仅要来看夜色的吧?”
两人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吕牧道:“其实我背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有高人,现在你们知道了吧。”
两人也突然叹了口气,裴不前道:“那个人是禅尊。”
吕牧道:“那次在金楼,我根本也不是认识他,只有一面之缘罢了,你们后悔帮我吗?”
裴不前道:“刚开始我们的确是想讨好你想法学到真本事,后来看到你为人仗义,做事有条不紊,是个人物,我们很佩服,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所以,你的事也是我们的事。”
吕牧重重点了点头,道:“你们不会后悔的,至少现在不会。”
看到两人不解的表情,吕牧继续道:“禅尊已经答应收你们为座下弟子了,你们现在知道了,他在这之前是拒绝收徒的,你们是唯一的徒弟。”
两人表情一谔,像重获新生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两人相视一笑,回头道:“公子果然守信,咱们二人一定记住公子的大恩。”
“光记住是不行的,还得还我这个情。”
两人又是一愣。
吕牧道:“我是飞歌国大皇子,吕牧,也许你们没有听说过我的身份,现在,在下诚心的邀请两位来我们飞歌国坐镇,待我回去报了仇,就请你们做飞歌的护国卫,如何?”
他是有这个想法,而且现在正是网络人次的时候,试想一下,公子论周游列国,除了交好国君用来支持他上位以外,必会笼络不少人才。所以仅凭公子论一个人现在已经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了,最怕的是他走到哪里都会用飞歌继承人的名义交往人才以为己用。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要打败他,不仅要在修为上,还要在势力上,让他没有反攻的机会,才能彻底打败他。
——甚至做了他!
徐家两位长老想了想,便道:“若真的需要我们,必不遗余力,公子大恩,我们已然当作此生最大的运气。”
“二位老先生也不要过谦,你们对于禅武的心很坚定,也是这一点才打动禅尊的,以后希望你们能放下家族的事情,潜心修炼,一旦我回到飞歌,必会相邀二位相助。”
三人想谈甚欢,顿了一会儿,吕牧问道:“两位如果疗好了伤,明天下午他们若不反攻进来,我在正殿等候,届时你们就随我焚烧禅木,提升修为,咱们闯出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真是给我们打大的好处了。”两位长老喜不自胜,连连的喜讯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谢。
风轻,风也热。
夜空,空寂,无月。
山门外的人依然一动不动,他们真有耐心。
吕牧在夜深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呼吸打坐,运起【大涅槃经】开始一番调理,来应付明天下午的突破。
这些天连续紧张的战斗让他的修为凝实的很快,隐隐有调往开光中级的势头,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