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牧继续道:“你的那座莲台灯还在吗,可不可以借我一观。我看出了这莲灯的奥秘了。”
九九禅师瞪大了眼。
“想起来了吗?”
九九禅师长大了嘴,开始不由自主的摸起了他光滑光亮的秃头,看着众人在偷偷笑他,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只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莲灯的事,这事只有我和司马兄知道,并且我们已经保密了。”
“不愧是大师,贵人都喜欢忘事,你真以为我死了?”
他恍然大悟,一拍秃头,激动道:“啊呀,吕牧兄弟,你……你……你……这……”
“呵呵。”
“老夫早该想到是你了,如此天赋,又身具禅火,天下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你?无名公子也好,别的名字也好,老夫早该想到是你的,这几个月你怎么样?还好吗?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还改头换面让人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当下,这这种双方对峙的紧张状态,空中又飘着琵琶声的时候,把天魔城的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并且在结尾处还重重道:“你先请我们进去,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是不想走了,就让他们在山门等,如果你们嫌他们烦,咱们联手将他们赶走也未尝不可。”
九九禅师精明的双眼眯着:“老夫能出手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吕兄弟就体谅一下吧,安心在道场里住着。”
“可我媳妇金胜男还在她们手里,大皇子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我怎么能不着急?”
“唉。”九九禅师道:“大皇子那边我自会派人抄小路去打听,至于三姑娘,咱们再一起从长计议吧,你赐你的过老夫吗?”
“我有别的选择吗?”吕牧苦笑一声谓金干和金千两道:“要不,我们就先进去商量一下,你们都别急,既然把胜男许配给我,我就会保她。”
金千两叹道:“这世道,难道是我命太苦?你们刚订婚,你就遭不测,现在你回来了,我妹妹又出事了。”
金干紧了紧嘴,两排陈旧的牙齿咬在一起,回头恨意看着那些人,拍了拍吕牧的肩膀,道:“不要太有压力,走。”
一行人走进山门,而山门前照常有不少弟子守着,这是他们的任务,这一场大闹也让他们精神百倍,可对面的人就不那么自在了。
首先是吴勋等家族高手,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和计划中不太一样,这群人眼看就被掩杀,没想到半路杀出徐家两个老儿,生生挡住他们一炷香的时间,等追到这里又犹豫片刻,想打又不敢打,站在第一道场山门前更是郁闷。
第一道长从来不问世事,也不插手打斗,但并不说明第一道场的人很善良,只是没有逼到他们而已,如果他们闯山门,怕是被里面达摩、罗汉、戒律三大院堂的高手给围住,打死不论,因为人家是自卫反击。
现在的情况却是第一道场插手了,而且出手就是两位禅师,不但阻止的大战还请他们要绞尽脑汁杀的人去喝茶了,留他们在这晒太阳。
这简直,太气人了。
“吕牧这小子真是好运气,竟然结识了第一道场。”皇甫静站在公子论身边,悄悄说道,这句话无疑是刺激了公子论,后者只觉得悠然一股失败改让心头一紧,回头柔声道:“皇甫先生这两句话都不准确。”
“哦?公子有高见?”
“第一句,他运气好,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可他真的仅仅是运气好吗?第一次我杀他,他逃了,偷袭得手,趁虚逃走,如果他不是战法太厉害,怎么会这么好运气的跟我的断碑手平分秋色?第二次天魔城,我们对决了两次,在混战之间我伤了他,可没能杀得了他,然后再岩浆海里,他凭着禅火不惧岩浆,自己落了单。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必杀的信心,可还是被他拉走了一个亲卫同归于尽。如果他没有禅火,还能活着?第三次,他竟然能跟我正面一战。如果这些都是运气的话,世上就没有运气这个词了。运气只占了他的一分,其余全是他自己的实力。”
皇甫静点了点头,这一点,就算是作为对手敌人,他也不得不承认。
公子论继续道:“第二句,不是他结识了第一道场,而是第一道场结识了他。”
“公子,他可是咱们的大敌,你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
“就当是他死前,作为弟弟对他最后的怜悯吧,他的确很强,只是在我心里他还是不如我,我自会亲自动手杀他。”
皇甫静英伟的脸上僵硬了片刻,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旁边的这位到底心里在想什么,简直深不可测,时而温柔儒雅,时而心如蛇蝎,对人又敬又狠,恩威无常,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国君,的确是驭人有道,可这样的人是成不了仁君的,他忽然想到了吕牧,一个完全与公子论性格对立的人。
——洒脱不羁,言语无规,行事却有条不紊,对待朋友(包括利用他的人)都非常客气,脸上挂着笑容,从来看不到他的多情和愁苦。
这样的人适合做一为仁君,而且到现在,杀死吕牧的可能越来越少,这两兄弟的争斗越来越形势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