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雨三大家族之间的私仇你是知道的,两个月前你也知道了那件事,我妹夫因此而死,你也算从此损失了一位得力助手,难道你不恨。”
“对不起,我是皇子,我无恨。”大皇子上官等神色严肃,道:“你的人,你带走吧,今天好在伤人不多,被你们毁坏的地方还是要由你赔偿?”
“凭什么?”
“就凭你在这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是打算主动攻击的?只不过你们没想到他们也是打算在今天下杀手,双方都有错,我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金千两听罢,把手一招:“各位大哥,长老,请罢手吧。”
话音一落,刀光由扩散的残红骤然收起,现场的火热一瞬间收敛的干干净净,再看这些人,每个人似乎都被三大国师的禅火烧的筋疲力尽,无一不狼狈,吕牧搓了搓鼻子,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公子认为呢?”
“赔钱,金家有的是钱,修这条街当然没问题,但是对方呢?”
“各出一半吧。而且你们这些家族至少要禁足三年,不得再随意出行,这已经是本宫站在公子的角度宽限的最大限度了,否则就是连同金家在内的所有家族抄家杀头,以正视听。”
意思就是,我给足了你无名公子的面子,为了保住你和你背后的金家,赔钱了事,而对方这些人也不会觉得我偏袒,所以一决而堵悠悠众口,他身为大皇子也能平衡各处,谁都不得罪,以保证他接下来的继位能保证各方的支持。
吕牧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但我要做的事,就是接下来,找公子论报复,事出之因,皆因他而起。”
“又是这个公子论!”上官等敛容,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道:“看来他是找不愉快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他算个清楚。”
——这真是好得很,大皇子终于对立公子论,这次只怕公子论无法在金鹏立足了。
——追我到金鹏国,杀我一次,你总该还回来了吧。
常金童被常家长老带走,临走时,还谢了吕牧不杀之恩。常家一经弱势,也看清了其余家族的伪善面目,这次,他们一定不会再跟那些混蛋合作了。
其余人当然是愤恨难当,誓要与金家结仇,誓要干掉无名公子以泄私愤。他们走后,自去找公子论商议对策去了。
话锋一转,大皇子道:“现在事有变化,你可知道,今天参赛的时候,为什么父皇没有召见获得前三名的火禅?”
为什么?
上官等叹道:“父皇已经病入膏肓,现在由我和大姐决断,三大国师和朝中一些老臣也有不少权力,可现在问题是,一些大臣要拥立二皇子为金鹏皇,无论是年龄、资质、势力,这个二弟都不逊色于我。所以,这次我本想偏袒你们,揪出公子论将其遣返滚蛋,再把这些心有不轨勾结飞歌国皇子的家伙全干掉。”
吕牧冷笑一声,立刻就被上官等察觉了:“怎么?你很不以为然?”
“不敢。”吕牧道:“你忌惮因为自己的偏袒会逼这些人全部投到二皇子麾下,对你登基不利,所以谁都不敢得罪了是吧。”
“不然呢?”上官等无奈道:“你们是知道的,天魔城中,我和金家矫情已经不浅了,以后还要借助金家提高我的声望,帮金家对我百利而无一害,试想,我怎么会帮那些人呢?”
“可你并没有看清形势,所谓治中以仁德,乱中以权谋,除了那些铁杆追随二皇子的人,其余的人都在摇摆不定,这时候你更应该拿出你的手腕来扳倒一些人树立威望,只要不是公开对峙乱了金鹏国,其余的,私底下你可以使尽手段。”
金千两频频点头,就连司马手软也忍不住赞叹道:“原来你这个公子还真的是货真价实,连这些道理也能想到。”
上官等豁然开朗。
他赞叹。
然后他忽然一转身,恭敬道:“公子如能助我,上官等定会破例拜公子为金鹏第四国师。”
“我只是在帮朋友。”吕牧一笑,道:“再请殿下想想,公子论是什么人?我听金兄说过,他妹夫吕牧正是飞歌大皇子公子牧,公子论以雷霆淫威勾结三大国师胁迫飞歌皇吕苦禅,逼走公子牧,数年之后,飞歌必然尽在他股掌之中,吕牧既死,公子论将来就是要做飞歌皇的人。万一二皇子得公子论相助,大哉金鹏,焉有你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