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哥真是勇啊!”
“哈哈,他终于有表现机会了,六个人十二只手竟然打不过他的一只手。”
“快走!”
司马手软的手上功夫一点不软。
很硬。
刀法奇妙。
刀决奇怪,胜就胜一个怪。
一只手抗住十二只手,这短暂的时间里,吕牧两人已经走出,六人终于急了,竟然联手放出一道拳气,以吴耀的狻猊吼为模子,“咣”地一声巨响,一道光柱直冲天际,驱散了上空的乌云,吓走了大片的怨灵,然后猛然在天空炸开,余波散在大街上,霎时间整条大街两旁残存的一切建筑被夷为平地,轰隆的声音久久不绝,司马手软手中刀差点被震飞,胸口大震,一口甜血被生生咽了下去,豪爽大笑一声,转身就逃走了。那些怨灵见圣莲刀不在,胆子就大了起来,呼啸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就有人惨呼着中招。
龙磷的前胸被怨灵掏出一个小洞,鲜血涓泳,皇甫静扇面破了一道口子,右臂被撕开,龙须的后背被六只怨灵疯狂撕咬,一掌拍下去,自己竟然将自己的脊骨打裂了一块,痛感令他嘶吼起来。
六位可以碾压一切的高手竟然吃了如此大的亏,对于逃走的三人都报了必杀之心,而且是怨毒非常,不死不休。
“这竟如此凶险,来时你们三人并未说明!”龙须冷道。
吴耀尴尬的笑了笑:“龙先生,这,我们也没有敢进来过,也没想到这些东西能穿透乌莽甲。”
漆黑的长街,三个人靠在一面残墙上,旁边倒下的门楼正好掩藏了他们的身影,司马手软梳理着自己的玄气,怪笑道:“他妈的,今天真痛快,这辈子没独战过六个高手,死也值了。”
“你是值了,这帮人修为太厚了,迷阵困不了他们多久,等他们出来,咱们就完蛋了。”吕牧抠着鼻子,这几天连续的战斗让他有些疲惫,遇到这么多仇敌,他的脸上也显出颓丧。
“嘿嘿……”司马手软笑道:“小子,别往我们脸上贴金,你是飞歌大皇子,公子牧啊,他们是冲你来的。”
“善了个哉。”吕牧骂了一句,转头看向金千两,现在,金千两情绪似乎也很低落,纨绔的样子完全不见了,配上英朗的五官,看着十分顺眼,可是他究竟怎么了?
很简单,他想家了。
金家被龙须这么一冲,已经毁掉了一小半,人也惶恐四散,金干更是身处险境。他们在皇城的金家已经重建,但是怎么能比得上传承几百年的老宅呢?
金千两道:“父亲执意来此定居,皇城的长老们都留在了那里,如果那几位长老在的话,也不至于是今天这个地步。”
吕牧心里微微愧疚,到了今天这一步,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金家的恩情他在心里记住,如果逃了这一劫,辗转回到飞歌,他一定要报恩,而且为了金千两这个朋友,他一定要撑过去。
“我们快去找找人,汇合之后说不定能扛住这六个人的攻击。”司马手软示意两人不是感伤的时候,逃得了命才是真格的。
三人从废墟中钻出来,看着黑漆漆的大街,满意的笑了笑,六个人被困了这么长时间,力量一定有所消耗,这更拉近了双方的实力差距。
突然,一声轻轻的呼吸钻进了吕牧的耳里,他从千万个声音剥离出来这个声音,这个呼吸——火云蛮!
“吼!”
火云蛮从废墟中猛地窜了出来,怒吼一声,吼塌一堵墙,坐在它身上的公子论淡然的看着吕牧,眼中已有些疲惫,秀眉一皱,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哥,你运气真好。”
吕牧笑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看来我今天又杀不了你了。”他看向了司马手软,对方强大的实力虽比不上叶落枫老禅师,但是他仍然没把握能战胜司马手软。
“但是,我依然想试一试!”他忽然冲出,直奔吕牧,断碑手引出一串雷电,“咔”地一声就拍了过去,这断碑手近身作战是刚猛阴狠的利器,吕牧已经尝过苦头,他所有的战技对断碑都没有用,所以他的拳头包裹一层冥魔焰,双眼充满仇恨,一拳轰了过去。却没想到公子论这一手根本不是在攻击他,而是冲着司马手软来的,出其不意,司马手软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
“轰!”雷声炸响,司马手软单手接住这一手,被震得咬牙急退,就在这时吕牧的拳头也到了,包裹着冥魔焰的拳头根本没有进得了公子论的身就被一道刚劲打中了胳膊,吕牧疼得嘶声后退,公子论趁机直取吕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