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卢植宗元所说,这场比试是李进赢了。
张飞一骑当先,一剑劈来,惊得高览连忙双手相抗。两人便在此相持了下来,张飞另一只手抚上剑柄,施加压力。高览只觉一座大山压下来般,左手一虚,张飞的剑便滑了下去。高览抽身向失去平衡的张飞后心刺去,岂料张飞好马术,一手抱着马脖子,一手拉着高览向自己右侧翻滚,借着坠落的引力将高览拉下马来,旋即自己又坐正了。一剑刺下,剑尖离高览不过毫厘,张飞没有再刺下去。
高览望着那个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剑尖,心中暗道不好躲闪已经是来不及,却发现木剑已然不动,张飞住手了。
“主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张飞一声雷吼,惊得在场正在拼杀的人们都停了下来,黎阳部看着倒地的高览,虽是不情愿,还是放下手中兵器,以示认输。
“威武!威武!威武!“场外的士卒们高声欢呼呐喊,这场比赛还真是精彩,那些军队中的小头目们也是分外开心,今天竟能看到不可一世的黎阳部输掉比试,当真让人解气,以后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李进下马,扶起高览,抱拳道:“高兄承让了。“
“技不如人,是在下输了。“高览一脸不情愿,可也是承认了这次失利。
“第二场还比不比了?“张飞在一旁问着。
“不比了,到时候张兄一上场,还有其他人什么事情啊,不比了。“高览苦笑道。
李进说道:“如此也好,你我两部已经交过手,算是了解彼此了,再比下去恐怕有伤和气。”
三人相视一笑:“今后便是踏白部了。“
······
巨鹿城中
张梁在一间屋外来回踱步,脸色甚是焦急。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道,熏的人头脑发胀,张梁也顾不得难闻的气味,神色愈发难看。
屋中的门“吱呀“的开了,走出一个老者。
“大夫,我兄长情况怎么样?“张梁眼睛霎时明亮了,盯着老人问。
“大贤良师被利器所伤,深入胸腔,所幸有李大目将军杀生成仁,护得大贤良师性命。虽是保住性命,只是这失血过多,大贤良师恐怕还需观察,方可证明脱离性命之虞。
“知道还不快做!站在这里干什么!”听到兄长尚未脱离生命危险,张梁一时无法控制情绪,冲着大夫大声咆哮。
大夫擦一把脸上的口水,面无表情的走了。
“可恨!是什么人伤了兄长,我定要他十倍偿还!”张梁狠声道,又拉过来身边的一名心腹,吩咐道:“你去查查,是什么人干的!”
随即张梁进了屋子,看着还在昏迷的兄长张角,叹了口气转头走掉了。
入夜了,城外大军卢植的帐中还有灯火亮着,此时卢植正在大地图前研究着冀州局势。一个年轻人轻声走了进来,附在卢植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泰山?“卢植低声重复一遍,随即轻声笑了起来:”看来是青木老先生的徒弟了,倒要看看他的本事了。“
刚才那个年轻人,是卢植的家仆,在卢植的培养下,也算是允文允武,这次出征,特地把他带上,方才对卢植耳语一番,就是过来向卢植交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