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烁已经带着阿依古丽回到了平戎驿,亲兵已经收拾出一间敞亮些的跨院让王烁居住,正屋里生了木炭火盆,以抵御严寒。
王烁带着阿依古丽进了正屋,嘱咐亲兵,着人巡查,不可让士卒违反军法。乡民的东西,不可损坏,有人的屋子,不可随意去打扰。亲兵答应去了。
王烁便拉阿依古丽坐在火盆边取暖。
一上午征战厮杀,并没有觉出冷来,这一坐下来,才发觉刚才骑马赶回来时,身子早就冻透了。
他又站起身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喊来中军官去看看打扫战场的士卒,告诉梁敏,一定要让士卒设法取暖,防止冻伤。
这鬼地方,比安定冷的多。
回头看见亲兵都守在院门口,又吩咐他们到另外屋里生火盆取暖,门口留一个人轮流看着就可以了。
他是现代人的思维,不能像古代将领那样,认为自己有特权,士卒们吃苦受罪是应该。也正是因为他有这种与士卒平等的思维,赢得了跟随他的将士们的尊重和爱戴。
阿依古丽在屋里坐着,待他重新进来就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施大柱他们自然就会吩咐了。
你看梁敏,就从来不管这些闲事。她有军法司和宣抚司,到哪里驻扎,那些人就忙前忙后,她只坐在屋里传令。”
提到梁敏,就又来了气,不由骂道:“这个贱人,她怕你回去找她算帐,才跑到这里来冒充好人!你可提防着她些,这贱人未必安什么好心!”
王烁没有理会她的话,在她身边坐下,嘴里感叹道:“这火盆太小,还是不暖和,要是有煤,能生炉子就好了。”看阿依古丽用奇怪的目光瞅他,笑一下道,“啊,咱们说梁敏的事。她一个人在漳县独自支撑下来,着实不易呀!这就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的苦楚,你体会不到啊。”
阿依古丽怨道:“少爷呀,你能说点我听的懂的话吗?我没进过学堂,不识字,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喜欢吊书袋呀!”
阿依古丽自幼与他在一起,彼此不守着外人,是很少讲究礼貌的。
王烁就笑了,问她道:“我如果当初走的时候,把漳县交予你来管,你守得住吗?”见阿依古丽张口就要说话,又道,“别急着回答我,想好了再说。”
阿依古丽的话就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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