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郎拓笑骂,“说我晦气?这全场有比你更倒霉的吗?”
“……倒也是,”对于现实,李栎也没嘴硬,毫无负担地就承认了,他伸了伸胳膊,笑着说道,“不过,否极就泰来了。”
看他这副打不倒的模样,郎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荔”最近运势走低,碰到不少衰事,弄得他现在身上雷区一堆,他自己要是不提,别人也不好意思开这个话头,但既然他现在这么大方,别人也乐于多说几句。
“我还是看好你……们队的。”管若洋说了句客气话。
“太客气了,我也看好幻海。”来而不往非礼也,李栎便也跟着客气客气。
管若洋觉得有点心塞,往年雷雨战队每每止步四强或半决赛,得到的外界评价通常都是“功亏一篑”,比起来,幻海多数情况下得到的评价都是“运气很好”,好似他们取得的成绩和他们的实力并不相符。
又或者说,非常相符,就是3、4名的命。
管若洋心有不甘,他开始怀疑,幻海是不是永远也拿不到冠军了?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念头里时,一句话飘进他的耳朵。
“……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们心里有不想碰到的队伍吗?”李栎抱着探究的意图问道,种子队忌惮的对象,也是不可小觑的。
“有……一些吧。”管若洋语焉不详,答谁都不合适,答什么都显得软弱,既然没办法滴水不漏,那干脆就三缄其口。
“我们?谁都一样。”
郎拓懒洋洋地说,态度和管若洋大相径庭,彰显着冠军队睥睨无双的气度什么对手都无所谓。
“刚还希望和我们青锋一个半区呢,你这b装的,够健忘的啊。”李栎哭笑不得。
“,看破不说破,冠军也有包袱嘛。”郎拓摆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过”。
正在这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扰一下。”
李栎顺声看去,发现原本在现场另一边的卓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后面还跟着面色有点拧巴的刘左。
眼看雷雨的队员过来了,朗、管二人俱都表示“不掺和你们的恩怨”,而后就遁走了,区别在于,管若洋是真走了,郎拓则走了没两步,就停下脚步,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准备听戏。
再次见到雷雨队员的时候,李栎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自打从李荔那里了解了他转会的真相,别管李栎对此是可还是否,但他至少很佩服李荔“士为知己者死”的态度。
所以现在的李栎面对雷雨的队员时,常常抱着一种“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没有立场说”的念头,每每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待雷雨和李荔,觉得双方只是选择不同。
关于这件事,雷雨固然没错,李荔又何尝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