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现今除了小少爷的安危,怕是只有夫人的死因是候爷最关心的事了。反正候爷此刻便在秀朱阁,佛堂也就在秀朱阁的后面,便是我说完了你们再将我带去佛堂,你们只一味地说我不见候爷便要寻死,老夫人又何至于怪你们。”见两个婆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迟疑,王卉凝生硬地补道。
“却是什么东西?”冷着脸的婆率先开口,**地问着王卉凝。王卉凝却是双眼微眯了眯,“自是候爷非常想看到的东西,若是有个闪失,他是个什么脾气,相信你们两位候府里的老人,比我更清楚吧。”
想到孙钧执拗冷硬的脾气,两个婆再次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打了个寒颤,迟疑了一瞬,却是果真将王卉凝带往了秀朱阁里。才有丫环进去禀报,却听得里面传来赵氏的一声冷喝:“我不是让她们直接将人带去佛堂反思吧,什么时候竟长了胆敢自做主张了?”
两个婆眼神一闪,差点便要拉着王卉凝再次退出秀朱阁外。王卉凝却是冷淡淡地对着里面道了一声:“妾身带了一物来与候爷瞧瞧,或许对于查清夫人的死因有莫大的帮助。”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半晌,才听到孙钧冷冰冰的声音道了一句:“让她进来!”
王卉凝唇角噙起一抹冷笑。这时才双手动了动,两个婆先是有些犹豫,被王卉凝冷冷的眼神一盯,便是不自觉地放开了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缓步向着老夫人的外室走去。白芍不放心王卉凝,也想跟上前去,却是被看着门的丫环拦在了屋外。
“哼,我竟是不知道你已出息到如此地步。竟还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来。”王卉凝才一掀帘。便觉一物向着自己砸来,情急之下身一侧,便听得“哐当”一声,脚下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竟是赵氏将手边的一个茶碗就这么向着她扔了过来,碗中温热的茶水溅了她一头一身。
王卉凝眸光骤然深沉。抿着唇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却是顶着头发上沾着的茶叶渣走上前,也不向赵氏施礼。直起身凛然道:“老夫人,请恕妾身愚钝,您这闹的是哪一出?妾身几日来小心看护着小少爷的伤。从没想过在老夫人面前讨半分好,却因何反而落下不是来了。”
双目一扫,却是看得孙钧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手紧紧地抓着椅的扶手,仿佛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随时都会霍然起身冲着她而来。
“你还愚钝?你借着为熙儿治伤接近他之际,却暗地里将针扎在他的暗穴上,你还愚钝了?你若是再聪慧些,岂不是立马便要了他的命!”赵氏还欲再将东西砸向王卉凝,却是抓了个空,气得右手在几上重重一拍,大声斥道,“我原料着你便是再歹毒,也不敢公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行凶,却不想你竟已猖狂到了如此地步。难不成你以为有了皇后娘娘那层关系,你在我们候府里便能翻了天不成。”
王卉凝的眸光逐渐深邃,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地握成了拳头,努力保持脸上的一惯冷静,心中却如排山倒海般。
什么叫将针扎在了熙儿的暗穴上?人之穴位大多攸关性命,将针扎于其上,那不是取人性命的行径吗?
她脑中突然一闪而过那日离开清月阁里翠竹眼神闪烁藏着右手的情形,心中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秦含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当初老夫人答应让她照看熙儿的伤其中定还有秦含霜的功劳,她怕是自那一日便想好了此招,竟借她为熙儿治伤之际,再来一招一箭双雕的阴招,当真是天下最毒的妇人。
王卉凝心中一凛,拳头捏得更紧,冷着双眸转身盯向秦含霜,仿佛能凝成冰的眸里,射出的是无法掩饰的仇恨。
“老夫人您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好歹熙儿已无大碍,相信是姐姐在天有灵,才佑得他无事。老夫人如今能将那歹毒之人抓住,便是对姐姐在天之灵最好的安慰。”秦含霜感受到王卉凝的仇视之后,竟是身往孙钧身旁缩了缩,双眼发红,哽咽着安慰赵氏。孙钧一拍椅的扶手,强抑着胸中的怒火,冷声咬牙问向王卉凝,“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随后立刻在我的眼前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
王卉凝心中对孙雨熙的担忧,在听到秦含霜劝慰赵氏的话后,稍稍放下了些。此刻听到孙钧如此狠决的话,却是胸口一窒,紧紧地抿着唇仰头望着房顶,双眼闭了一闭,将眼眶里湿湿的东西强行逼了回去,再次睁开眼时,却满是嘲讽的笑意:“我从前只以为候爷只是不喜我而已,却没想到我竟已令候爷厌恶到了此种程度。但,今日候爷便是再厌恶我,再不愿见到我,我也不得不将一些事情说明白了再离开。我便是再不如人,也没有差到任人摆布任人一再随意诬蔑的地步。”(未完待续)
&^^%#医诺千金132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