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门边的王卉凝却是赞许地望了一眼小黑,冷冷地对着茉莉道了一句:“进来吧。”
没想到,专门让白芍盯着都没能阻止她偷听,倒是让一只猫抓了个现行。看来,她真是没白将这只猫留下,倒是有些灵性的。
茉莉头发蓬乱、惊魂未定,听着王卉凝冷如冰霜般的喝声,更是吓得身一颤。垂眸盯了一眼地面,才挪着步随在王卉凝的身后入了屋。
“你速去碧纹家看看情形,若是发现异常,千万不要现身。再让白芍在外看着,我要好好审一审她。”王卉凝转身对着飘雪耳语了一阵,待到她点头离去后,方拿眼冷冷地盯着茉莉,沉声问道,“说吧,你立在我窗外,是想干什么?”
“不要拿我当三岁小孩,秦含霜是如何交待你的,我猜都能猜到。”见茉莉身微颤,眼神闪烁地抬眼偷瞅了她一眼,王卉凝再次冷喝了一声。她倒是机灵,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有白芍特意看着,还能跑了出来。
茉莉再次一慌,双腿微微发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她没想到,姨娘去了一趟庄上,竟再不像以前那般性弱又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看这架势,也分明不再像以前对待张平家的那般。
“你一共偷听了几次我说话?”王卉凝冷眼看着她跪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却并不发言的模样,声音冰冷地追问完,又冷笑了一声,“你可看清楚了,我再不是以前的那个王卉凝,休要以为只要你不开口,我便拿你没辙。”
说着,竟是变戏法儿一样地,指间突然多出一枚银针来,举到空中,状似自言自语地道:“谋害夫人的罪名我都受了,也不怕再多一个虐待下人至死的坏名声。”
茉莉心中的惊恐达到鼎盛,终于撑不住,瑟缩着开口道:“奴婢只偷听到了这一次。”见王卉凝的眉头蹙起,指间有意地摩挲着手中的的银针,忙磕头哭道,“奴婢真的只听到了这一次,前几次虽然也想偷听来着,可白芍看得太紧了,奴婢始终没有寻着机会。”
微眯着眼睛看着茉莉披头散发地趴伏在地瑟瑟发抖的模样,半晌,王卉凝才接着问道:“将秦含霜是如何交待你的,以及你一共向她禀报了几次我的情形说个清楚。”
显然方才她拿捏着银针的举动已经成功威胁到了茉莉,如此情形之下,说出的必然就不是假话了。
“是,”茉莉抬起身,一五一十地将秦含霜如何让她监视王卉凝,她又是如何半夜通过爬窗将王卉凝的消息传给秦含霜说了个清清楚楚。
王卉凝细细思量,茉莉所言并无虚假,那些事却也都是她故意做出来给茉莉看的,对她并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对于今日突然得到的两个消息,便越发地不解与不安。
“你既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自然知道后果是什么。”王卉凝皱眉思索了片刻,再度抬眼看向已跪得膝盖酸痛的茉莉,她一听,立马再次磕头带着哭腔地道,“奴婢没有听到,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求姨娘给奴婢一条生路。”
“哼,你倒是挺机灵的。”王卉凝冷冷一笑,却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静静地看着她。茉莉趴在地上等不到回应,后背上的汗都出来了,又不敢抬头,只得再次哭求道,“奴婢以后一切都听姨娘的,如有违反,但凭姨娘处置。还求姨娘给奴婢一条生路。”
“那好,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不得踏出这个院半步。若是被我发觉你有半点异样,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卉凝冷然的声音中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茉莉一个啰嗦后,急急地点着头。
王卉凝再次向她投去一个警告的锐利眼神,随后对着她挥了挥手。茉莉出去后,她却是独自坐在桌前,静静地出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
翠竹明显已全然被秦含霜拿捏住了,若是真让她察觉到了什么,抢先一步对碧纹下了手,那她怕是再难寻到翻身报仇的证据了。可她一直行事小心谨慎得很,表面上不敢露出半点痕迹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让秦含霜瞧出异样了呢?难道,竟是碧纹做出了什么异常的举动?
“姨娘,不好了。”夜色中,正在王卉凝烦躁不安时,去而复返的飘雪匆匆跑了进来,冷淡的神情中带着深深的忧虑,“碧纹应该回到了家中,不过奴婢远远瞧着她家门口有生人出入。拿钱唤了个小童过去看,说是听到里面有喝骂声和女的哭求声。”
“什么?”王卉凝脸色一白,右手紧紧地抓着桌角。果然不出她所料,真的被秦含霜察觉到了。如今她故意将碧纹送回家去,怕就是逼她将藏起的证据拿出来毁尸灭迹。如此一来,自己竟是白白看着机会流失,再无翻身之日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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