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你可算是醒来了。//更新快//課外覀呡弇甠”姜妈妈小心地摇了摇缓缓动了动身的姜平的胳膊,笑得额头上泛起层层皱纹,眼眶里却含满了泪水,“多亏了姨娘救了你一命,要不然,我和孩们……”
说到后面,姜妈妈已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却立马用衣袖拭了,转悲为喜,对姜平道,“快,快谢过姨娘的救命之恩。”
她也见过因发烧而抽搐之人,却没见过像姜平这样严重的,再听了那两个婆的话,当时已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若非王姨娘医术甚好,今天这一关,怕是难过了。因此,她叫姜平感谢王卉凝的救命之恩,未有一丝做作讨好之意,完全是出自诚心。
“嗯,嗯!”姜平眸间还含着几丝迷离,身上汗如雨出,混身酸软乏力得很,听了姜妈妈的话却艰难地翻了个身作势要起来。
“无需如此气,你身此时定然虚弱乏力得很,实不易起身,好好躺着吧。”王卉凝坐在床上缓了缓,方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忙伸手制止,待得姜平憨厚感激地点了点头后,对着姜妈妈叮嘱道,“姜管事身上的烧热已经压制了下去,你快些去将昨日抓来的药熬上喂他喝下,按我所说的连着吃上几剂,再调养些日,应该就无事了。”
“是,姨娘的大恩大德,老奴一家真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才好。”姜妈妈微躬着身连连点头应着,态度明显比原来又谦卑了几分。~王卉凝瞧着却是摇了摇头,“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使命所在,我在庄上住着,许多事还要劳烦姜妈妈帮忙,姜妈妈说报答的话却是生分了。”
原来的王姨娘本就是侍奉皇后汤药的女官,要说医都也使得。
“姨娘是主,吩咐老奴做什么,老奴都义不容辞。課外書”姜妈妈神情中不再有敷衍之色,王卉凝略略地扫了一眼,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你好生照顾姜管事,我先回去了。覀呡弇甠”
一旁的飘雪已将带来的小药包收拾好了,王卉凝看到便率先走出屋。姜妈妈又是一大堆感激的话,并赶上前去替她拉开房门。
“噼哩啪啦!”屋外天色已微微发黑,姜妈妈恰巧拉开门,隔壁的院里便传来一连串响亮的鞭炮声,冷寒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硝烟味。这边声音还未落下,浓烟亦未散去,便又有隐隐约约或远或近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过年了!”王卉凝微微凝视了一眼远处的浓烟,状似轻喃地道了一句。飘雪盯着王卉凝看着,淡淡的眸底蕴着几缕担心。姜妈妈看了王卉凝一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个才嫁进夫家不过半载的年轻女,大过年的却被遗忘在这个偏远的小庄上,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吧。何况,从这些日的观察来看,她实不相信面前的王卉凝会像张平家的说的那样,将夫人推入水中还被抓了个现行。
且不说王姨娘的德行到底如何,只她瞧着,王姨娘也不像是会使出那么拙劣手段的人。既想害人,难道不能做得更隐蔽些?把自己搭进去害人的方法是最愚蠢至极的。
正在姜妈妈微微发怔不知如何接言时,王卉凝却已提步走了出去。望着微黑夜空中那道略带着疲惫与孤寂却步履坚定的背影,姜妈妈只觉得心底的天平完全倒向了王卉凝这一边。
她精明,事事都精于算计,其实却常常算而不得。但,她却同丈夫一样,是个极为感恩之人。若说先前她觉得在救小夏一事上,王卉凝有推诿之嫌,姜平两度病危之时王卉凝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却是深深打动了她,使她从心底里萌发了感恩之念。
候在另一间屋里的人听到姜平已从昏迷抽搐中醒来,纷纷前来问候,表达着她们对姜平这位管事的关怀之情。同时也不由得感叹王卉凝的医术极好。虽不是什么神医名流之列,比起镇上那个大家尊崇为名医的刘医师,怕还会好一些吧。
最起码他们便曾听得,以前有过这样的病人落在刘医师手里,却没能及时治好,反倒失了性命。这也是为何先前大家都极为紧张,而姜妈妈更是失魂落魄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