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前来，圣母却认不出来了，岁月真是神奇的东西，便是大罗金仙也躲不开。”
来人显出本来面目，不是别人，正是申公豹。
无当圣母乍见申公豹，一下子就把他和燕九的情况联系到一起，以为是申公豹在背后挑唆，惊怒交加，就要动手。
“圣母不急。”申公豹做投降状，稍稍安抚无当圣母，便将自己跟燕九合作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无当圣母听完，心中惊疑不定，只觉得纷乱至极。
这一刻，她突然间发现，人心的险恶比之什么仙法都要恐怖。
原来自从燕九知道自己要就任副教主后，就开始将一切都筹备好了，骊山只是其中的一环，便是刚才燕九拿出诛仙剑、戮仙剑，也是提前计划好的。
而目的，正是为了收拢骊山人心，将这股不大不小的势力，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更要鸠占鹊巢，将骊山作为根基，向着三界辐射。
“千金买马骨，燕九拿出两把宝剑，彻底的收拢了人心，如今的骊山，已经不属于无当圣母了。”
申公豹的话，让无当圣母更加失落，这其中有失去人心的痛苦，也有这些年一事无成的悔恨，还有被人超越的那种不服与嫉妒。
种种情绪交织，无当圣母转身便想要离开，连申公豹跟截教的各种因果，她也不想管了。
然而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个人。
她左眼血红，如神似魔。
“道友。”
是燕九，她将无当圣母再次拦住。
“道友可是怪我，夺了人心，还要抢夺骊山道场？”
燕九开门见山，倒是让无当不知道怎么回答。
燕九也不多说什么，拿出一块石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前文说过，这是申公豹创造的，以法力为字，类似平板电脑，可以书写无数的内容。
燕九递给无当圣母后，便示意申公豹一起离开，单只留下无当，翻看着石板上的东西。
......
“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申公豹很好奇，什么样的话语，能够说服无当圣母。
“孔宣对于儒道的解释，我对未来的规划，以及规划中的截教是什么样子。”
燕九没有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那上面的内容，不只有她燕九的一家之言，还有孔宣留下的各种说辞。
后者在截教地位特殊，当年就隐隐有第一战神的趋势，再后来成为圣人尊位，为截教续命，更加被人尊重。
所以他的话很有影响力。
申公豹笑道：“这就是你说的画大饼吧。”
燕九道：“我们做企业，总要学会画大饼，否则在艰难的时候，如何齐聚人心呢？”
申公豹道：“可大饼终究有被戳破的一天，你许诺的那些愿景若不能实现，必然反噬你自己，将骨头都吞的不剩。”
燕九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
“所以我才要在三界布局，让大家先能够吃上饼，填饱了肚子，大家才能够踏路前行，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