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利娜的话算是白说了,法师满脸笑容好像对于名誉问题一点都不介意,嘴里更是振振有辞的摆出了一大堆理由,至于印第安女孩,她虽然没有公开说什么,但是目光同样不以为然,嘴里面小声嘀咕着,“该死的白鬼子拿着枪屠杀苏族人的时候,我可没见他们有什么荣誉,保留地里的大家都要饿死了,凭什么不可以抢他们的。”
“好吧,算你们行。”安吉利娜无力反驳,她摆着手,法师的计划于是就此通过了。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投资银行之一,却有着奇怪的搜集黄金制品并且将之熔铸后塞进金库的古怪习惯,这是29年爆发的金融危机给摩根留下的一个后遗症,算到现在,这个习惯差不多也持续了七十年,并且作为这家传奇公司的一条逸闻广泛的被人群传说着。
知道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人打运金车的主意,不过,打主意的人多,真正下手的却没有几个,毕竟那些每块四百盎司重的金砖既不容易搬走又不容易销赃,实在是一种会让窃贼们头疼的贵重货品,再加上严密的保安配置,历史上还没有哪个贼曾经能把这些金砖搞到手。因为这个原因,伞公司所派出的保安们对于这件工作也没有太高的危机意识,虽然一切都是按照操作规程在做,但是警觉性可着实不高。
可怜的一群人,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几乎就在金子装车的时候,在他们头顶上五六千米高的地方,一只金色的大鸟已经盘旋飞行了好半天,直到看着他们发车,并且随机选择了一条通往纽约的道路,这才转头飞走。
从造币厂到纽约的金库总共有十六个小时的车程,所使用的车子是一辆崭新的装甲运钞车,押车的人一共五个,其中一个负责指挥的在前面和司机坐在一起,而另外四个则在后面面对着那接近一百块的金砖。五个人装备的都是制式的微型冲锋枪,每人身上还挂着两颗手雷和四个弹夹,不过大概是觉得这任务的危险性不大,坐在后面闷热空间里的四个人都把防弹衣脱了扔在手边上。
车子早上六点从造币厂出发,中途一直没停过车,就连午餐都是在车上解决的,然后在大概晚上七点钟左右,车子快要开到哈肯萨克河附近的时候,公路中央忽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当当正正的堵在了路上。
“怎么办?”司机有些拿不准主意的跟旁边押车的保安头子问。
负责这次任务的保安头目,是一个曾经去过印尼的伞公司元老,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杀人放火的事从来都没少干,如果从个人的角度出发,他恨不得让车开过去直接把对方撞飞,可这毕竟是在美国,黑雨伞的势力还没到一手遮天的程度,而且对方的衣着看起来也比较考究,似乎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处理掉的角色,所以,他只能皱了一下眉头下令停车。
“嘿,伙计,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拦着路?还有,你们的车呢?”保镖头子下了车,他挥舞着手里的冲锋枪向对面的两人大喊,并且与此同时,运钞车后面的门打开,四个保镖跳了下来,剽悍的姿势高举着微冲站到了头目身后。
“啊,伙计们,我们两个只是在寻求帮助的可怜人。”对面,黄昏的光线中男人微笑着,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黑雨伞的雇员?所以,这辆车就是大通的运金车?那么请问,可以帮个忙吗?”
“嘿,伙计,抱歉。换了平时我乐意帮忙,可你们既然知道这是运金车,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是在任务中,”虽然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友好,但是保镖头子却敏锐的感到了有几分危险,他如此回应对方的请求,然后悄悄给手下发出了准备战斗的信号。
“嘛,那没关系。”对面的男子似乎并没有为保镖头子的拒绝而生气,他的脸上还保持着那个好看的微笑,“我的要求其实很容易的,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那么能不能听我的请求,把你们车上的黄金留下呢?”
男人微笑着,他提出要求的口吻也是如此的不温不火,然而所换来的回答却是激烈的,那包括了两颗手雷和五只同时开火的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