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断裂地长短不一,右脚已然不翼而飞,右脸白骨森森,从眼睛到鼻子全部是血淋淋一片的肌肉纤维,看上去就像是个破损的稻草人一般,一动不动地杵立在那里。
“父尊!!!”
独孤霂似乎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立刻加快速度,御风向独孤云海那边飞了过去。
邪心则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乱来,竟对魔尊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父尊!你怎么样啦?为何你的伤口还没愈合?通常不是不过一日就能痊愈的吗?”独孤霂难过地停在云海身前,眼里溢出了一层热泪。
云海慢慢睁开那仅剩一只的左眼,对她微微一笑。
“别担心霂儿,本尊没事的。可能是那种攻击对魔族有先天克制,所以本尊才无法再生肉体。”
“父尊,之前您哪怕是头断了都能毫发无伤,为何这次……”
“别哭了霂儿。”
见独孤霂的眼泪止不住向下流淌,云海很想伸手帮她拭去,怎奈双手却早已不复存在了。
“父尊,您的手脚不会再也长不出来了吧?霂儿还想拉着您的手,去魔市逛逛呢!您答应我等魔界平静了,要亲自做云龙(一种食物)给霂儿吃的!”独孤霂越说哭得就越伤心,眼泪哗啦啦的挂在了脸颊上。
这时,邪心从空中慢慢落到了他们身旁,礼貌地对云海抱拳道:“云海老友,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云海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狂傲。
他用左眼望向邪心,语气平缓地开口道:“大碍倒是没有,可这短短数百年内估计是恢复不了实力了。”
“臭齐缘!你看你干的好事!”独孤霂转身跑到邪心面前,疯狂用小拳拳捶在他胸口上,边打还边骂,“你混蛋!竟然对我父尊下手这么狠!你知不知道他是让着你的?要不然你早就死了不止几百次啦!”
邪心没有反驳,也有没后退,任凭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
因为邪心知道,独孤云海是很疼爱独孤霂的,要不然他不会每次在独孤霂找到心仪对象时,都要属下去调查那人的家底,甚至把那人之前到过哪些地方都给查了个一清二楚。
倘若那人不适合独孤霂,或者是他看不上,他就会想法子把那人悄无声息地抹杀掉,最好是让独孤霂都察觉不到那人是如何消失的。
在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只有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才配的上。
所以对邪心放水这件事,一半是出自内心想法,还有一半却是出自女儿的苦苦哀求。
齐缘记忆中只有关于云海战斗与性格上的了解。
这让邪心一度认为,独孤云海之所以会对自己放水,完全是出于他性格的狂傲,与一意求敌的心。
就像对牛扁的浅显认知一样,关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邪心实则根本就没有全部猜透。
“霂儿,别怪齐邪心,是本尊让他这样做的,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这个武技,的确值得期待。”
说着。
他看向邪心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欣赏。
那边独孤霂打着打着自己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