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只好如实相告,将过程一点一滴说与镜辞听,镜辞听罢后道:“怪我忘记告诉你,我睡哪间房。”
江楼楼摆手:“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幸好我是鬼,不然就被他砍死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暴力。”
镜辞道:“如果你学过历史,应该知大宋有个劲敌。”
“我知道啊,辽国嘛。”
“他把你当成了辽国人。”
江楼楼跳脚:“凭什么,我看起来有那么高大吗?”在江楼楼的印象中,辽国人应该会被中原人高大威猛,毕竟从古至今,北方人的身高都胜于南方人。
镜辞安抚她:“行了,不是想去洗手间,跟我走吧。”
被镜辞这么一提醒,江楼楼想嘘嘘的欲望更强烈了,她说道:“幸亏你出现及时,不然我就憋不住了,万一被那个人看到,还以为我被他吓得尿裤子了。”
镜辞带江楼楼去了一楼的后院,江楼楼很快解决,待她出来后镜辞说道:“现在可以安稳睡到天亮了。”
江楼楼清醒地摇头:“我不困了。”
“怎么?”
江楼楼道:“我想吹吹风。”
俩人在后院找了个空出坐下,江楼楼望着天空满心疑惑:“天界有没有黑夜呢?”
“天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
江楼楼立马接话道:“地府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唯有人间可以黑夜和白天轮流进行,看来还是人间最好。”
镜辞不否认,说道:“的确人间风景最好,不过我依然向往地府。”
江楼楼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忍着吧,这儿没有外卖。”
“不仅没有外卖,还没有炒河粉炒年糕蟹黄包水晶饺绿豆酥。”这时候就体现出地府的好处了,八大菜系应有尽有,四大菜系吃到发胖。
镜辞道:“那回去?”
谁知江楼楼果断摇头:“不要,我要等天亮晒太阳。”
又过了会儿,江楼楼的困意再次冒头,她说道:“不行了,我得回去再睡一觉。”
镜辞应下,这一觉江楼楼足足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镜辞早已把水煎包买来,还贴心地为她准备了洗漱用具。
江楼楼麻溜地洗漱完毕,捏了一只水煎包塞进嘴里,尝到味道的那一刻,江楼楼差点飙泪。“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家店?”
“难道你以为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我?”
江楼楼咽下口中的南瓜馅儿水煎包,说道:“豆浆也好喝,但你没带。”
镜辞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与江楼楼的对话,确认了江楼楼没提过豆浆的事儿,“你没说。”
江楼楼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你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你么,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喜欢吃包子配豆浆?”
“你不是喜欢喝他家的不正宗胡辣汤?”
“那是因为没得选择,他家水煎包味道一绝,胡辣汤却差劲太多。”
镜辞沉默片刻,稍后说道:“嗯,知道了。”
江楼楼吃饱后打算去晒太阳,客栈的窗子打开就能享受到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温暖感,江楼楼拖了一把椅子坐到窗前,她说道:“此时此刻,要是能有一杯酸奶喝就好了。”
镜辞说道:“你再睡个回笼觉就什么都有了。”
“真的吗?”
“不过我忘了,你现在不能做梦了。”
江楼楼瘪嘴:“原来你是想说梦里什么都有。”她捋了一把头发,觉得乱糟糟的,也是,这两天都没好好打理过,连梳子都没有找到过。“客栈这儿应该有梳子吧?”她起身翻找,遗憾的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说道:“不如你陪我出去买一把梳子?”
一把梳子而已,镜辞不至于不愿意,“好。”
昨儿个是重阳节,街上热闹非凡,今天显得冷清许多,江楼楼沿着街道一路闲逛,找到了一家梳子店。
不得不承认,古代的木质梳子手感还是不错的,摸在手中既华润细腻。
江楼楼随手拿了一把,镜辞略略皱眉:“不如挑一把好的,用的长久些。”
江楼楼拿的这把梳子在店内属于中下等价格,镜辞则为他挑了一把价格最高的,江楼楼等他付完钱,二人一齐出门后才说道:“不用买那么贵的,我又不识货。”这话倒让镜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江楼楼又道:‘“梳子这东西能用就行,还讲究什么价钱高低。”
镜辞道:“若是你吃东西的时候也这么想就好了。”
江楼楼疑惑:“民以食为天,吃与用不同。”
镜辞道:“吃用两不误才是最好。”
但是贵价的梳齿刮在头皮上,的确会比低价梳子舒服许多,江楼楼不会绾古代发髻,索性长发及腰,散散得披下来。
镜辞说道:“还是绾个发髻吧。”
江楼楼直言说道:“我不会。”
镜辞双指一抬,轻轻一转,眨眼间的功夫江楼楼的螺髻便自动绾好了。她瞳中露喜:“原来灵术还能这么用。”
衣裙配螺髻,镜辞不知打哪儿变出一直簪子别在她发间,这么一看倒真有古人的风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