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地府,昙花盛开再寻常不过。在人间它是只在夜晚开花的月下美人,但是这儿有妖娆艳丽的曼殊沙华,奢华艳丽的荼蘼,宁静幽明的鸢尾,以及其他数不清的水晶兰、地涌金莲,甚至还有在人间一百年才开一次的雷蒙达花。
故此,在众多娇花魅影中,昙花并不多么显眼。无论开花与否,皆无人问津。
长期受到冷落的昙花,好不容易遇到个愿意为她停驻的人,沉寂于心的那股心高气傲的劲头又涌上来了,说话也失去了谦逊礼貌。
她在身后放肆大叫,江楼楼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回头望她,昙花见江楼楼顿足,神气地说道:“想捏我耳朵也行,你得给我点好处。”
“嘁!”江楼楼面露不屑,她虽然是个好奇宝宝,却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吸引到她目光的。她现在只对八二年的葡萄感兴趣,除此之外都是俗物。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昙花以为她被自己的美貌吸引了,谁知道江楼楼疾步回房,找来毛笔和宣纸,写了几个大大咧咧的字:我是丑八怪。末了还在“怪”字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写成的大字报,遂捏起纸张往门外去了。
昙花以为江楼楼回来向她说好话的,佯装大度:“罢了罢了,既然你想捏那就捏吧,但是我警告你,下手不许太重。”
江楼楼冷笑,把大字报的两个角用订书机钉在了昙花的花叶上,疼得昙花直叫唤:“你干什么!快住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可是昙花!”
江楼楼才不在乎她如何声嘶力竭的叫喊呢,做完这一切,她伸了个懒腰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