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谁都知道,出了奇的,熟读1087本道藏倒背如流的方明壑是个武林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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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瑶听见了林殊辞语气中的不愉,她静了静,等缓过气后才开口道:“师姐,我听说华山的梅花开了。”
“梅花?可是现下才九月,哪里有梅花?”
“师姐,九月的华山有梅花,我记得清。很香。”
“哦。”
林殊辞知道,师妹说的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一件让整个江湖都轰动的事情,华山论剑。这次论的那把剑,是整个华山派最宝贵的那把剑,是在洗剑池里面藏了二十多年,忧郁度日的稀世灵剑。
据说若不是烛钩大师以性命血祭,施展听剑法,这把名唤「香风」的灵剑根本不可能出世。它是从前李香香的佩剑,李香香死后,就一直藏在洗剑池底下养着。如今瓦剌犯京、战事欲催、风雨连城,各样的机缘巧合下,烛钩使了血祭,这才让香风出世。
而明面上瞧是武林的一场盛宴,而实际上心里面有谱的人都清楚。华山派这是在借论剑的名头,联系各门各派的关系,众志成城,共抗北蛮。
江湖上的人,往往都比朝堂里的人顾忌少,因此血性浓的很,行事也迅捷许多。
华山帖送到了江湖上有人的地方,有纷争的地方,日子定在了10月15日,那天正好是月满的日子。
“师妹。此事去不去得,还要问问掌教先生,你我都需要听安排。”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两年前出了皇宫里的那件事情,兴许师姐会去得,我多半是去不得。”
邓瑶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失落。
她就是这样清雅的性子,什么都放不到心上,只轻轻道:“师姐。你去了华山,可要记得啊,若是有办法,为我折些红梅回来。”
“是啦是啦,我自然是记得的。”
帘仙站在一旁。初初见面,月华如洗,帘仙已被邓瑶的清素气质迷了个三荤五素。
这时两姐妹商议好了梅花的事情,林殊辞转过身瞧了他一眼,迷迷糊糊间瞧见了林仙子嘴角那抹笑亦非笑的吃味,这才让帘仙惊醒,自己此时可不只是叫做帘仙的崆山派弟子,更多的,自己就是崆山派。
“在下崆山派弟子帘仙,见过邓姑娘。”
行了礼,瞧见了地上那人以后,帘仙皱眉有些于心不忍又道:“地上这位是武当派的道兄?哇,之前没瞧个清楚,这位道兄身上的伤势可真不轻,得不到医治怕是活不过后日。两位姑娘,我记得路,就让我背着他回到沧澜馆就医吧,武当派有钱的紧,付的清治病的钱,不怕。”
林殊辞笑嗔,扫了眼,弹了三根银针刺进青桐的身子里面,说道:“你是想好心,还是想回去照顾你那白白师弟?”
旁边,邓瑶则有些天真无邪:“我听说崆山派的男人都喜欢男人,这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假的。”
“我不信。”
“师姐,我有些相信。他的心跳声静的很,稳的很,不像是说谎。”
“呃,林姑娘,不信也得信。我们崆山派,名门正派,正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