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化让每一个秦军将士更加地熟悉汉军的动作,也让他们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充满了信
“稚毛未干的小子吗?我高颂不需要证明给你们看,我要的是虎侯的关注,在葭萌关,我会用一场胜利来证实所有的怀疑。”这一刻,高颂的心中火热的战意熊熊,他的手紧紧的按住了腰间悬着的青铜剑上。
这剑不出鞘则已,一出即如一杆刺入敌人心脏的长矛,锐利而锋芒毕露。
在关隘的城垣上,高颂军中的号角呜咽响起,二千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军中军官的带领下,很快就依照各自负责守御的地段列好了队形。
“第一军第一曲,列阵!”
“百将以上军官,出列!”
“屯将一级军官,上前二步!”
“什长,伍长上前一步!”
“诸将士听了,虎侯将我们派到这里,不是让我们来观看风景的,是让我们守住关隘的,有我高颂在,有我第一军的将士在,葭萌关上的秦军大纛永不会凋落。”高颂冷峻的声音在关隘间回荡,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虽然不洪亮,但却深浸入每一个士兵的心底。
“大秦永不凋落,第一军无敌!”被激起斗志的秦军将士喊声震天动地,这声音让一众还未离开的葭萌关父老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时竟忘了闭合。
浑浊的河水冲塌了上游一带的河岸,使得岸畔的泥沙也被激流席卷而下,这样的一条浊流如同一条翻滚的鲛龙,在吞噬一切的同时,也在包容和隐藏着万物。
江岸的一处水草丰盛浅滩里,纪信紧紧的将身体趴伏在泥水中,深褐色的衣服在被水浸泡之后,已经完全的与水色融了一体,如果不走近仔细察看的话,很难发现这泥水之中隐藏着人迹。
“快走,樊将军有令:早到葭萌关一步,攻关就会容易许多,众兄弟加把劲,进了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黑漆漆的驿道上,响起吆喝的声音,一列火把将崖壁上的道路照得分外明亮,移动的火光宛如一条火蛇,由北向南,沿着白水河道的方向曲折而行。
一个火把,照亮三人。
从暗处察看,汉军的兵力情况一目了然,纪信从头到尾的将汉军队伍来回扫了几遍,方始轻啐了一口嘴里的泥水,喃喃说道:“进关,做梦去吧,有高将军在,你们就等着送死吧!”
纪信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回将整个身子都沉到了河水之中,一个浪头打来,使得浅草晃动了一下。
纪信是高颂派出来刺探敌情的斥候之一,不过,他并不是从岭南而来的第一军中的士卒,他是阆中以北一带人氏,也就是后世的南充县所在,在范目归附秦军之后,纪信也被感召入伍,正式成为了范目军中的一名斥候。
范目军移防米仓道,葭萌关一带的防御由高颂接手,在临行之前,范目将手中最为得力的斥候探哨纪信留给了高颂。
一个跑到突出岩石地方小解的汉军士卒无意中朝着河水暗处看了一眼,远处,一丛浅草象是被风突然刮到了一样,朝着一个反方向折了下去,不过,只一会儿又齐齐的立直起来。
“什么人?”小解的士兵惊声叫起来。
“大呼小叫什么,将军有令,不得大声喧哗。”带队的屯将不耐的快步过来,训斥道。
“将军,河里好象有人,不,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出声的汉军士卒一见是屯将到来,连忙用手一指浅草方向,解释道。
“哪里?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小子若再出声,老子当你是敌军间作!”屯将移过火把,朝着手指的方向照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将军,小人没有说谎,小人真的----!”不知死活的小卒还在强辩着。
“啊!”
一柄带血的利剑穿透了人体,火光映处,让一众围拢过来的汉军士兵清楚的看到瞪大眼睛死犹不甘的士卒惊愕的神情。
卟嗵,一个轻响过后,失去生命的倒霉士卒尸体坠落河中。
“此人,为秦狗之间作,企图通风报信,现已被斩杀,汝等都停下来做什么,还不快快赶路,误了大事看樊将军怎么惩罚你们----。”杀人的屯将神色不一会就恢复如常,他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大声喝道。区区一个小卒,死了又有什么打紧,重要的是樊哙将军奇袭葭萌关的行动不能有差错,重要的是击败秦军占领葭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