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罗宗内,洛凡负立于院。自从白日里百里笙来报说盘溪镇有异动,他的心里就一直觉得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很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可是偏偏他却又想不出来。
凝视着夜空皎洁的明月,洛凡的眼神微凝,“四月十……”今日是四月十,这个日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他居然始终没有想出其的关键。
“糟了!”洛凡猛然惊觉。
他早便知晓盘溪镇的异常,也一直有所怀疑,可是至今为止也未传来什么确切的消息,所以他也一直未曾亲自前往查探。可是此时他却忽然想起,今夜若无意外将会发生天狗食月之象,再联想到那镇子内的人可能都被下了蛊,洛凡顿时恍然他这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
“什么糟了?”乔娘刚从院外走进来便听见洛凡低声惊呼,急忙关切的问道。
“娘,速速将惠姑和君家兄弟唤来,我有事同他们商量。”洛凡面色凝重的说道。
乔娘心下苦笑,果然她这个没有任何仙根的俗世女子在这种时候毫无助益。
没有再询问什么,乔娘快步从洛凡的院内离开。
不一会儿,惠姑四人便匆匆赶来。乔娘心下虽然忧心洛凡,可是为免遭洛凡白眼,她强忍着担忧和好奇,并没有跟进来。
“洛凡前辈!”
“师父!”
四人向洛凡打了声招呼,随后惠姑疑惑的问道:“不知前辈此时将我四人唤来,可是有何要事?”
“还记得上午笙儿来报时说盘溪镇有异动吗?我突然想起来,今夜恰逢天狗食月之象,若是盘溪镇的百姓真的被下了蛊,那今日的异动便是不同寻常,你四人且随我一同前去看看。”洛凡面色凝重的说道。
“盘溪镇?那地方离我们可有千里之遥啊。”君奕轩忍不住惊呼道。
“便是万里也得去,这小小的万桑国近日里发生的事情皆不寻常,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别多说了,赶紧催动法力,随我一起布置阵法传送过去。”洛凡沉声嘱咐道。
与此同时,苍无念的府,荆从义敲了几下画倾城所住厢房的房门,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倾城姑娘,请恕在下失礼了!”荆从义担忧的说了一句,便伸将房门推开。
入眼之处没有什么异常,只见画倾城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之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倾城姑娘?”荆从义试探的唤了一声。
见画倾城没有回应,荆从义有些犹豫,按理说即便是睡着了,他刚才在外头敲了门,如今又进入房唤她,现下她早该醒了才是。可是为何她眼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热……好热……”就在荆从义下定决心上前看个究竟的时候,却听见床榻上的女子传来了梦呓般的低喃。那细微甜美的嗓音此时还带着无限的媚意。
“倾城姑娘,你可是身子不适?”荆从义来不及多想,一个健步来到画倾城的床前。
“无念哥哥,是你吗?”画倾城的脑子昏昏沉沉,听见有人在叫她,她本能的只会认为对方是苍无念。
荆从义心下担忧,从女子微弱的声音听来,似乎是又犯病了,只是为何这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荆从义急忙掏出火折子,将床头的烛火点燃,一回头,他发现画倾城此时正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面色看起来不似犯病时那般苍白,反而是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心头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毕竟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多年来为千阁办事的经验告诉他,眼前这名女子不是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极为烈性的媚药。
“来人,快来人!”荆从义对着门外怒声喝道。
“管事大人有何吩咐?”一名婢女急急从院外跑了进来,对着荆从义盈盈一礼。
“今夜可有什么人来过这里?”荆从义沉声问道。
“没有人旁的人来过。先前只有欣儿伺候姑娘的晚膳,用过晚膳后姑娘便回房休息了。”那婢女恭声答道。
“欣儿?”荆从义疑惑的问道。
“就是少主一年前无意救下的那名女子,她为了报答少主的救命之恩,便随少主回来,一直在府上当婢女。少主特地派人查过她,发现她身家清白,并没有什么问题。”婢女答道。
“少主也真是,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居然还随意从外面带人回来。你先下去吧,将那个欣儿给我唤来。”荆从义颇有些无奈和不悦。若不是苍无念曾经有恩于自己,自己真心奉他为主,眼下这个身份不明的画倾城又偏偏是苍无念十分重视之人,他是断然不会如此在意的。
不一会儿,欣儿战战兢兢的来到了画倾城的房间内,对着荆从义恭敬的欠了欠身:“欣儿见过管事大人。”
“今晚是你伺候倾城姑娘的晚膳?”荆从义问道。
“回管事,的确是奴婢。”欣儿答道。
“晚膳都是些什么?”荆从义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