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毫无阻碍地,断剑又被一分为二,连硬实的地面都被划了一道浅痕!
这仅仅是刀芒,而不是刀的实体,就造成了如此大的损伤!
傻眼了!吕明生真的傻眼了,他真的想像不到,这神器不但能识别口音,而且,居然……居然能锋利如斯!
大公看着他在那里发愣,却是捋髯不语,见过神器厉害的主,大都是这样的反应,他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略微的得意。
吕明生呆立半晌,刀上锋芒渐弱,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起主祭司曾经说过,有把神器损毁了,禁不住出声发问。
“果然是风神的杰作,大公,我听说……有件神器,曾经被损毁了,不知道天底下有什么东西,才能损毁这神器?”
大公听到这个问题,愕然愣在那里,半天才转向叔爷,“叔爷……”
叔爷倒是知道这件事,事实上,这个残疾知道的事情,还真的不少,“哦,那是啸风剑,王宫里那把啸风剑,曾经被损毁,现在那把剑,是神殿又赐下的。”
“你们也看到了,神器未曾附上神力时,不过是一把很普通的兵器,这种情况下,损毁它并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是这样!”墨大将军忍不住发话了,频频地点头。
叔爷似乎明白对方在想什么,用仅有的眼睛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别存了想坏了武风那狂风棍的念头,神器损毁之际,会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那是,”大公也点头接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神殿赐下这柄疾风刀的时候就说过,神力未现的话,万万不可使用此刀。”
说着,他颇有深意地瞟了吕明生一眼,“而且,这神器如果丢失,只需向神殿汇报即可,神殿之人能寻到下落的。”
吕明生被这一眼看得很不是滋味,眉头登时拧作一团:怎么,你觉得我像小偷?
墨大将军却是脸一红,他知道,柯犹大公是在婉转地警示自己呢,别惦记着偷你那老冤家武风的狂风棍,那根本不现实!
只是大公不好明说,才让吕信友遭了池鱼之祸。
墨大忙不迭地撇清,“我同武风,只是世俗间的恩怨,我可是虔诚的信徒,怎么敢打狂风棍的主意?”
大公也觉得自己这一眼有点问题,难免会遭到吕明生的误解,不过,他已经有了些主意,倒也不介意对方的反应。
“吕信友,你若是喜欢,这疾风刀,我可以借你把玩两天,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当然好了!吕明生就算再不喜欢领别人人情,可这刀他还是愿意借来把玩两天的,至不济,他也能拿回去给梁陈二人看看,大家仔细琢磨一下。
当然,他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果子,道谢之后,出声发问,“不知道大公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小人效力的?纵然是赴汤蹈火,小人不敢辞。”
大公做人哪里会这么差劲?少不得要轻轻摇头,“我是见你喜欢,又是神殿信赖之人,如果说……一定要我提要求的话,那你凭了这把刀,为合勒国拿个擂主回来,也就算报答我了!”
这口号未免有点太过虚假了,吕明生实在是有点忍受不了:拜托,我不用这刀,可也得拿回个擂主来不是?神殿那边下了死命令啦。
当然,他脑子略微一转,就想到了大公的用意,自己只要带了疾风刀去比试,不管用没用,只要获得了擂主,大公自然是可以分润一些功劳的。
这么一来,不但神殿会对大公留下不错的印象,而吕明生自己,也算欠了大公一个天大的人情:谁知道争夺擂主时,对手会不会也有神器呢?
所以,这天大的人情,他是领定了!
既然是领定了,那还不如说两句客套话,“那就多谢大公了,小人若是能在擂台赛上有所斩获,自然都是拜大公所赐!”
柯犹美不滋滋地深深点头,他最喜欢眼下这种场面,自己做得豪爽,对方的反应也够光棍,传出去之后,岂不又是一段佳话?
只是,点头之余,他猛地想起一事,“对了,吕信友,听说,你最近在开讲武技,不知道,我的人能不能去旁听?”
“大人能派人去,是我的荣幸,”吕明生手里正攥着疾风刀呢,能反对么?“只是我的技法……同现有的武技不尽相同,心性不稳的人,怕是难有收获。”
大公
道,人家是说,别派古上段或者寒易那种二杆子去,没听,先打起来了,那岂不是好事成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