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纪此时的遁速丝毫不比当初使用“火虹道符”时慢,一道金虹划空,他快速地向吕子敬接近。
这种遁法是他自悟的一种飞行之术,勉强称得上神通,名为《凤翼翔空》。
此神通是他观看凤凰翔空飞行时所划出的玄奥轨迹而创,此项神通算不上多的高级,但它也只是初创,未来定能成为三界闻名的大神通。
若论境界和神魂,宁纪自然比不得那些观看神魔演绎大法而创造出神通的上古大能,但他有一种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优势,他可以设身处地的体会凤凰飞行时的每一个动作、神蕴和神力的运行变化,身有同感的久了,他也领悟到一点神力运用的皮毛,之后再以自己的九转神力代替凤凰神力,推衍出凤凰飞行时的部分奥秘,技法也就成了。
至于凤凰本来的飞行神通是什么,宁纪则不知道了,或者说,凤凰根本没有神通,它有的只是一种飞行本能,这对它来说就如人走路一样,连技巧都算不上。
几个呼吸的时间,宁纪便追上了吕子敬,抬手一拳轰出,神力涌动,金芒出现!
“嘭!”
空气爆裂的声音响起,一个丈大的金色拳头向吕子敬飞去!
像是一个金色流星直压过去。
吕子敬回身,张口一吐,一块白玉方印喷射出去,转瞬间化成数丈大小,迎着金色拳头轰了过去!
此印名为平山印,正是他在南罗城购得的地阶法宝。
“轰!”
巨爆声响起,空中绽起一朵金色烟花。
白玉方印倒飞回去,化做巴掌大小落在吕子敬手中,他持着白玉方印,脸色立时一变,印底的符纹竟然暗淡了许多。
宁纪的神力金拳也被方印轰爆,拳头上出现了丝丝血迹,这一拳他并未使用《遮天手》神通,看着手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心中暗道:“吸收了地火灵脉,《九转神魔炼体诀》已经修到了第八转小圆满,现在单以神力和血肉便可以与一般的地阶法宝相抗了,不愧是三界第一的神魔炼体法诀。”
吕子敬回身笑道:“原来是宁纪道友,道友为何一见吕某就偷袭伤人?”
宁纪冷笑一声,道:“在下哪比得上吕道友,道友不见宁某也能出手伤人。”
吕子敬心中一沉,数日前见到宁纪时他便猜测车袁公可能遇到了不测,现在看来预料成真,目前只好拖延时间,等堂兄回来相助,口上说道:“道友何出此言。”
宁纪讥笑一声,道:“你到了地府去问阎君吧!”
说话间一指点出,这一式却是施出了神通“烈焰风暴”。
宁纪隐隐有所感觉,他这次吸收地火灵脉,收获最大的并不是神魔炼体修为上的增长,而是自己对火之道域的彻悟和烈焰风暴威能的提升。
“不好。”
听到宁纪的话,吕子敬心叫不妙,立刻将平山印抛了出去,化做一方小山,朝宁纪砸去,就在此时,一种强烈到极限的心悸感浮上心头,这是一种死亡的威胁。
念头刚起,一片火红便出现在他面前。
烈焰爆开,将吕子敬瞬间吞没,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化成了灰炭!
平山印失去了控制,立刻缩小,恢复成手掌大小,自空中坠下。
宁纪飞速冲去,顺手捞住,接着又闪到吕子敬化灰的地方,伸掌在虚空一抓,一个青玉玺便从灰烬中飞了出来,落入他的掌中。
此物正是木还道人道场中排名第三的宝物,天阶法宝八景悟道台,只此宝物一件便可抵上另外十几件遗宝。
宁纪面上不露异色,手掌一翻,八景悟道台迅速收到储物法宝中。
除了此宝之外,吕子敬的乌金竹结枪和另外几件人阶上品的法宝也掉落出来,被宁纪一一收起,最让他关心的还是吕子敬的储物法宝,他在八景山中得到的宝物不止一件,其余之物应当就在储物法宝中。
一击秒杀万象真人前期的吕子敬,烈焰的威能怕是已经超过了五品地火的威能。这还只是普通的烈焰神通,若是再压缩一下,加以火之道域辅助,威能恐怕能达到甚至超过四品地火。
就在他们交战间,五十万里之外忽然冒起了一片火光,接着,一个半球形倒扣着的赤红色气罩在山林中出现,似有人在吹气一般,一直扩大到了近万里方圆,接着轰然爆裂,一道火柱冲天而起……
足足一顿饭的工夫,罡烈的热浪才袭卷过来!
热浪过处,所有的林木都被吹成了旗状,枝叶向着一面倒去!
夏花不知何时飞了过来,喉咙有些发干,大呼道:“仙子威武。”
宁纪不由自主地点头,跟着又道:“夏兄,咱们不用过去帮帮忙,打个下手吗?”
夏花摇头道:“你知道欧阳真为何敢横行无忌,即使仙人灵兽也卖她几分面子吗?”
宁纪疑道:“为什么?”
夏花道:“因为她是主动转世轮回!”
宁纪心中一怔,细想一下,顿时了然,其余的仙人转世时多是因为陨落死亡,也许会因为仓促而无法准备一些后手,但赤练仙子不同,她既然能准备了紫阳葵这种灵物,当然不会没有准备其他的保命之物和撒手锏,再加上她仙人的境界、神魂和一些奇异秘术,即便对上元神道人,打不过也可以全身而退!
夏花道:“看来宁兄也想明白了。”
宁纪道:“有些明白,但还有一些不明白?”
夏花道:“什么地方不明白。”
宁纪道:“为何夏兄被她追杀这么久,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这让宁某很是费解。”
夏花高深莫测地道:“此逃命神通乃吾经过千锤百炼的实践而得,这我也要告诉你吗?低调,低调……”
不过多时,无数的舟舰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一叶舟舰从他们的身边划过,宁纪耳中听到舰内两人传来的交谈声。
“白麋大妖竟然被杀了!”
“太可怕了,那个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