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专家进来,看一眼坐在地上的。
一个老头皱眉:“什么人在这儿?”
护士解释:“索小姐。”
老头怒:“什么索小姐?赶出去!”
床上老头开口:“我、咳咳、叫她来的,替张旋道歉。”
老头更怒:“有什么好道歉的?张旋那么好,姜家在欺她。”
另一个专家问:“你就是索静苓?”
索静苓没反应,打坐好像佛像、三清。
专家仔细看她头发,脸肿的,这样子实在没法看。心想张旋更没法看,盯着姜崇算什么?人家姜崇八十多了,要点脸也不会再娶。不说人家再娶的,有的老人八十多岁要养生就不会再折腾。
何况,姜家大,年轻人结婚都得注意,这进门就要做老祖宗,更谨慎。张旋真要嫁过去,不想看到的不少。哪是那么简单的?
老头就像这儿主人,喊人:“将她赶出去!”
很快有人进来,将索静苓拖走。
专家忍不住开口:“你们……”也太过分了。一点讲究没有。
几人看张老,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就算索静苓书画上的成就,就像很多人说的、国宝。
如此对待国宝,正是很多人干的。几位从病房出来,才知道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
大冷的天,下着雪,将小姑娘扔在冰天雪地,就这么坐在地上,绝对要病。
女的穿着大衣在一边,更委屈:“她自己要在地上坐。”
几人呵呵,强歼怪人家。大家没说什么,事情复杂着,天更冷了。
天黑了,温度零下十五度,夜里零下二十度。
索静苓穿着圆领袍,坐在风雪中,被大雪覆盖了。
一辆车停在她跟前。
一个女的小心将她抱到车里,开走。
病房内,老头看窗外,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堕入无边黑暗。
一片混乱,尖叫的,疯狂给姜黼打电话的,还有骂娘的。
索静苓被拉到一个院子。
女人将她抱下来,进卫生间,有着热腾腾的浴池。
索静苓身上雪融化,就像水里捞出来。
女人让她换衣服。
索静苓在地上一坐,标准的打坐,不论在哪儿都没变化。
女人也生气:“你总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世上最假的话就是三分像真,让人不得不听。好比姜家逼到这一步,很多人想看姜黼会不会死。他死,符合很多人的利益。
姜黼就像皇帝,有的等着继承遗产、继位,结果皇帝不想死了,皇太子就要造反。
索静苓没动。
女的一碰她身体,滚烫滚烫的,这高烧得四十度!她还能坐着!
又一个过来、说:“冯老要见她。”
女的拉索静苓,没动。只能将她抱起。
门口,几个、看这情形疑惑。
再看乱七八糟的还没收拾,身上有雪有泥,十分的乱。
男的过来说:“几位等着。”
女的一想,干脆这么抱过去。
屋里挺大,挺华丽,地毯不知道几百万。坐着几个老头,加起来不知道几百岁。
索静苓在地上一坐,一个个看她就像她看东西,没什么奇怪的。
坐着的几个老头奇怪,这样子、老眼昏花又看不清,不过、或许真的高道,应该怎么做呢?
一个老头开口:“清一起来坐。”
半天没反应,屋里灯华丽,投射足够的光,又不会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