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黼摸摸她头发,短发有点乱。
静妃娘娘顺其自然,它过一阵就长,街上那更是乱糟糟。
姜黼问:“要什么首饰?”
温稷也好奇,桃花眼闪亮:“各种金钗步摇?”
静妃娘娘看他桃花眼:“头上戴那么多又不是自己看,固定头发或装饰,有几支簪就够。”
明白,姜家就有好多簪,再打一些也不难。
姜黼看她耳朵脖子、别的首饰不用?
静妃娘娘戴一辈子了,没多少兴趣。到老了,或许就这年轻有兴趣。
折腾的打坐是不行了,有种一群孙子伺候娘娘的感觉。
静妃娘娘没孩子,但也算长辈,孙子、曾孙好多,不过她活的低调,谁谁的一概不掺和。后来宫里也乱,只有自己找平静。
四百年后,子子孙孙都完了,静妃娘娘也没打算续上。就照现在过。
姜黼看她,和老人很像,就是追忆。
谁没有点故事?越老故事越多,年轻人故事少、就充满幻想。
她既不是老气,也不是轻浮,而是平淡,就像树长着,花开着,人照着树活算什么?
寿比南山不老松?树活着就是生机。活到八十岁还有生机,不是一般人。
有的老人别看条件好,那心已经腐朽。
就算还想活着,精神保持状态的少。好比一味的追利益,脑子很空虚。活着也没多少意义。
她精神虚无,融入天地自然,就不会消失。
这就是永生?好高的境界!
索静苓看他一眼,脸色变化,命数变化了。
他脸就像假的,这会儿多了三分真。
温稷看五哥,终于从姑娘身上得到了?姑娘就是五哥的命!
姜黼淡定,想多了是假,得到这份淡是真。
过于执着命,或许不可得。顺其自然,该有时就有。
温稷端着水果来和索小姐吃,对她好奇。她肯定知道什么,但就是装不知。
温稷偏告诉她:“算命的说五哥活不过三十。”
静妃娘娘看桃花眼。
桃花眼眨,懂,玄妙在于,你不说我不知,说出来就少了乐趣。
好比天不说自己猜,地不说自己猜,才有乐趣。
这境界好高!人明明长了嘴,不是说而是吃?多吃点。
讲究含蓄,含蓄的美,可以回肠荡气,余音绕梁,自己脑补的比直接看到的更有味儿。
太白没深度,缺乏想象空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本来就未必说的对。
姜黼过来。
桃花眼看着五哥吃两颗荔枝又走了。论骚天下无出其右了。
索静苓电话响。
谌非问:“没打搅吧?房迁导演说有个为你量身定做的角色。”
索静苓说道:“他定做不了。”
谌非哑然。这也是拒绝的彻底。
挂电话。
温稷无事:“你若是想玩也可以。”
静妃娘娘不想玩,就想安静在家,还有好多事没做。出去还惹一堆事,烦。
温稷接电话。
桃花眼变得凌厉:“该收拾就收拾。”看着索小姐说,“李婕的儿子和人打架。”
索静苓给李婕打电话:“你孩子可以到三春市上学。”
李婕愣的:“那那回头再说。”
索静苓挂电话,对于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李婕会忙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