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知感激地回看了他一眼。李打鲤在百忙之中,也是瞪了刘元丙一眼:“你这老家伙!”他用眼光狠狠地这样!刘伯伯不可能任由自己老友的后人有所损伤,他手上做了一连串的动作,来不及收回,就提足一钩,在马可波的腰上轻托轻带,这个侄子完好无损地爬在了地板上。</p>
完好无损也只是表像,马可波已经受伤了,受伤的他一贯的近乎目无余子的自信,和在最敬爱的长辈面前三丢脸的那份复杂自尊。伤心之外,还是有些痛的,那样高摔下来,刘伯伯能保他不身伤,可没有叫他不肉痛!</p>
年轻人就是要让他吃些苦头,才会真的懂得去尊重,也才会真正地长大。哼!一只翅膀还没有长硬的飞马,伙同一尾还没有完全化龙的鲤鱼,居然胆敢来冒犯一头仍在巅峰状态的骄傲麒麟,这不是自找不愉快吗!</p>
就是在这时,李打鲤眼见败局已成,但只要还有翻盘的可能,他就绝不放弃。他果断地纵声大啸,发动底牌,掀起了更加激烈的争持!</p>
五就是马可波,李打鲤的口令传出,马可波就没有去肉痛的时间,他连‘鲤鱼打挺’站起来的动作也不去做,就那样在地板上一滚,张开双臂向刘伯伯扑去。他从就无数次地大张双臂扑进刘伯伯的怀里,这个动作是纯熟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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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已经长大了,这次有了多的不同,他不是跑过去的而是连滚带爬,扑向的也不是刘伯伯依旧温暖的怀抱,而是他那威力无穷的麒麟腿!只要抱住了这双大腿,嘛呢组合就不算败,反正刘伯伯也不会伤了马侄子的。这次也不是他要刘伯伯抱,而是他非要抱住刘伯伯不可,这次一定要抱紧了。</p>
跑酷真地跟他们舞麒麟技法中的闪展腾挪很相似,不同的只是舞麒麟不曾想过要把这套技法用来在城镇中长距离疾走。他们只用在广场或舞台进行表演,平常对自己在身的技艺秘而不宣,要炼也只是躲起来偷偷练。舞麒麟队的人平常混淆在普通老百姓中间,外在就与普通人没有不同,很难道将他们区分开来。跑酷中人就不一样,他们很另类,何时何地都有些不一样。他们不太在乎世人的眼光,毫不渗假地做自己,心念一动就会开跑,也不太在乎是在何时何地。</p>
跑酷之人在表演时很少有人在地上爬滚的,但在地上滚爬却是他们修练课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在地上摸爬滚打才能充分锻炼到双腿的各个部位各个关节。刘元丙可是人老成jīng,他可不会误以为马可波落魄在地就已经不良于行,已经没有什么可怕了,相反这一下要是真被牢牢抱住,他也就无计可施了,难道要他把马可波踢伤来脱身?他可真做不出来。他宁愿不要这一胜利。</p>
李打鲤大啸,就是军号已吹响,底牌已亮出,事关全局成败。马可波借助了跌落带来的伤心和肉痛,四肢着地,宛如浑身肌肉都发达了五倍,他蓦然发狂,像一头发了情又疯癫了的大莽牛,集中了自己的全能全力,什么亲情、尊卑、长幼、道义、恩惠等等,对一切有形无形的阻挡,都全然不管不顾,向着刘元丙冲撞而去!立时之间嘛呢组合就尽展其强大多变果敢狂暴的方方面面,声势力的壮阔浩瀚,让对手神为之夺,心为之乱。</p>
嘛呢组合这是个有趣的错乱现象,原本的鱼儿化为奔腾的无量海马,带动了无尽重洋。原本的飞马重落大地,化成了一条莽牛。对比马牛,仅仅的一头牛其威胁却比无量的海马还要更大,因为他集中了全力,合而为一,还不顾一切,一往无前,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是无敌的气势。</p>
这是时下许多年轻人的心态写照:不管生活有多富足有多写意,他们还是觉得活得很不爽,他们一有不爽,就毛!一想毛了就会全部豁出去,连命都不要。这是种极其可怕的心态,马可波把这种心态发挥到了极至,他昂着头,脸红脖子粗,双目充血,目眦yù裂,疯癫xìng子发作,九头牛也拉不回,刘元丙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敌,吽!他甚至发出了牛吼!</p>
被他的气势牢牢锁定的刘元丙不得不集中心神,对面这条疯牛,任谁一旦掉以轻心都可能yīn沟里翻船。李打鲤的大啸已经引起来了本栋居民的sāo乱,刘元丙本想大喊几声来安抚居民,可马可波却不给他机会,已经滚到舌尖上的“大话”,还是只有继续憋屈着。</p>
相似的的,李打鲤也是被辛知紧紧地贴着追,他也擺不脱。本来是相抽身做啥的,可他却只有十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差,连一弹指的时间都不够,他一旦停留超过十三分之一秒,就要被辛知狠狠揍一顿,哪怕就是慢上一,也是差不多的命运,所以他只能跑个不停,带着吊靴鬼似的辛知,在这三层有限的空间内,展尽他这些年来苦苦练就,秀出群伦的卓越才能,让好学不倦的辛知好好地体会了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