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跟瓦剌人熟,不用白不用,再说了,他留在京城无非就想着怎么勾搭你嫂子,岂不给你添堵?”
“你这人怎么说话总让朕觉得欠你一声谢谢?”
“难道不是吗?我连你什么时候会死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无动于衷,坐以待毙!”
“你岂知朕无动于衷?”
“那你倒是说说打算怎么处置你哥?”
“你不是总嫌朕抠门,难道就不好奇省下来的钱财都去哪里了吗?”
故宫伦不屑地撇嘴猜道:“支援打仗呗。”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战耗顶多五成。”
“救济灾民?抚恤旧臣?重铸城池?”
“十之有二。”
“还有三成去哪里了?”
“囤着时刻准备扩建南京皇宫,”朱祁钰压低嗓门,一本正经地补充:“只要他答应去。朕就敢盖一个比紫禁城更舒适的宫殿增给他。”
“南京是大明的留都,听说都是旧臣养老的地方,你就不怕你哥伙同旧臣起兵造反吗?”
“顺则昌,逆则平,北京城是朕守下来的,再守一次,又何妨?”
故宫伦看着那人自信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他为他诠释“景泰年号”的瞬间。“若你俩打起来,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你那国泰民安,宜生宜死的理想又如何实现?”
“所以朕决定留两个人在身边,防患于未来。”
故宫伦换位思考,若是自己决定走这部棋,会留下什么后手。很快,他有了答案:“留太子?还有……孙太后?”
“慢慢猜,反正距离答案揭晓还有段时间。”朱祁钰结束了袒露模式,笑着提醒故宫伦:“东厂杀掉那孩子只是第一步,你再不努力,恐怕会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