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咱们的人,东厂、锦衣卫均没打招呼暗中遣派人跟随,还有几个来路不明的,老奴还在查。此外……据说他们在城门偶遇于少保,之后兵部亦安排了两个探子。”
朱祁钰唇角微翘,悠悠叹道:“……真不少啊。”
“情况确实此咱们预料得更复杂,陛下,你看咱们的人要不要多派几个?”
朱祁钰拿出皮皮的特制腰牌,只看,不语。
此时,有人来报贵妃求见,天子将腰牌递给兴安,老奴自觉退下。
“陛下,你腿伤未愈,怎么来爬这角楼?若是不小心又伤到龙体,臣妾又要揪心了。”
朱祁钰已然坐回龙椅,笑着招招手:“来,看看朕令他们重画的长乐宫修复图如何?”
杭氏秋目露惶恐之色,走到御前,却没有看图:“陛下打算替臣妾重建长乐宫?这……恐怕不妥吧,眼下朝廷缺钱,妾身不敢再添乱,长住端凝殿若是不合适,西六宫随便找间宅子凑合一下也行的。”
“朕什么时候让你凑合过?”朱祁钰拉她入怀,捏着下巴,凝眸端望:“就是打入冷宫,也没减你半分用度。”
不说还好,一提冷宫,杭氏秋红了眼:“是,皇恩如旧,君心不复,秋自作孽,不可恕,如今解除禁足令,能面圣,还能说上几句,妾身知足了。”
朱祁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冷冷地说:“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还把咱们一起设计的长乐宫放火烧了……你可知朕的心有多痛?”
杭氏秋一滴泪落,点头,不语。
朱祁钰温柔地替她拭去泪珠,轻声耳语:“可是朕不怪你,你弄坏的一切,无论国殇还是宫殿,为夫都会替你补好。”
一声久违的“为夫”,贵妃当场泪崩。
“长乐宫重建后,你与济儿便可以重新搬回去。但在建好之前,朕要你先做回原来的……”
杭氏秋含泪贴上香唇,间歇的,温柔的,念着他的名:“钰……”
天子回吻,热情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