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狻猊各自拍了一张遁地符在身穿过紧闭的铁门下面进了洞府。
连走了几个拐弯,楞是没见到一个人影。我有点纳闷,门口有义兄布置的迷魂阵派里应该没有什么损伤才对,为什么却一个人也没看见?我拐了个道,径直走向了破蝶菲的房间。
轻轻推开破蝶菲的房门,印入眼帘的是破蝶菲静坐的背影。
只见她单手支腮,长发没有挽起凌乱的散落下来遮住侧脸。正伸着粉嫩洁白的手,用长长的指甲的尖端轻轻的拨弄那燃了近半的蜡烛。
我屏息静气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猛的一把抱住她:“在想什么呢?连我开了门都不知道?”
“吓死我了!”破蝶菲娇声捶打着我的肩膀,眼里泛红地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拍了拍破蝶菲的背,柔声道:“怎么会呢?我再怎么狠心也不会不顾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破蝶菲一把趴在我的肩膀,低声哭泣了起来。
我抱着破蝶菲坐到床头,等待她心情平静下来。
破蝶菲一边哽咽着,一边道:“自从你突然离去之后,过了第三天便有一群官兵押着矢志和三虎来到天道派,口口声声说只要父君你交出东西就不再追究。”
说到这儿破蝶菲歪着头问我道:“夫君,你拿了他们什么东西啊?竟然惹上了皇家中人。弄得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若是在不知道我是修真之前破蝶菲知道我惹上了皇族,肯定会害怕的觉都睡不着,不过现在有我在了,她的口气也只是责怪而不是害怕了。
“没什么,就是拿了他们一件好东西而已。呵呵。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他们就冲过来要抓我们,只是奇怪的是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像鬼打墙似的在门前乱转,有的还在门前那自杀了。”说到这破蝶菲对着我脸问道,“夫君,那是你布置的吧?”
“恩。”因为不想义兄云烟道长被她们知道,我只好冒名顶替了。
“好有意思哦!就那么几步路,什么都没有,就是过不来。夫君,你教我那个法儿好吗?”破蝶菲拽着我的衣角腻声道。
“好啊,不过那也得等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等时候到了我就教你。不打岔,后来呢?”
“后来啊,他们进不来,于是就把整座山围住了,不让我们下山去。夫君你要是再不来的话过些天派里就没有水粮了。”
我不禁暗自庆幸,天道派地处山中,所以平时食物的存储是两个月的用量,所以倒不是问题,至于水的问题倒是我一时无心之举的结果了。
从小穷惯了的人富有了之后,大部分的人会特别喜欢享受。从小就处于社会底层的我自从命运转变的那一刻开始,除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之外的时间,我都把心思花在了如何让自己活的更舒适上面。可以这么说,可以坐着的话我决不站着,可以躺着的话我决不坐着。天道派地处高山之上,山上并没有充足的水源。但是为了能够舒舒服服的洗澡,于是便着人修建了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大水池,水源嘛,就是山顶雪融化之后渗透入土中形成的泉水。当时贪图享受的举动,就象是随手丢入河流的木板,如今却成了落水时救命的浮板。若是没有这个,天道派上上下下早就因为缺水而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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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立申皱着眉头坐在粗糙的木床上,当初接到命令的时候还认为是小题大做的他现在终于明白事实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了。原本以为以五千的兵马去攻打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完全就是浪费兵力的举动。虽然情报上说天道派有一百多人,而且据说掌门人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不过出身钟家的他也见过不少所谓的武林高手,在他看来一个人武功再怎么好,面对一百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时,下场就一个~~~死。因为士兵的战斗力并不是1+1=2那么简单的,所以当听到只有区区一百多人的时候,钟立申原本打算出兵一千就够了。不过太子放心不下,下了命令,要他带五千,那他也就只能遵守了。毕竟在军队里呆了多年的他非常明白一点:不管什么不合理的命令,只要上头下了,那么他所要做的就是去遵守,而不是去考虑那个命令合理性。
按指示轻松地活捉了天道派开设在外的一个镖局的人之后来到天道派。虽然围捕的时候损失了一些人手,不过所遭受的抵抗程度在钟立申看来还是不足为虑。活捉二十三人仅仅一个重伤一个,若不是那个领头的小青年太过棘手的话说不定连重伤的都不会有。什么武林高手?在一张张牛筋做成的网面前还不是照样无还手之力?钟立申的做法很简单,先派一千弓箭手把镖局围起来,给镖局里的人来一通火箭。把里面的人逼出来。然后派几百士兵每几十人拿一张牛筋做成的网,见谁出来就撒网。任他武功再高也没用,一被网住再几十个枪兵一围,还不乖乖就擒?至于那个重伤的,那是因为那个叫矢志的小鬼被网住无法逃脱之下掷出的剑所伤的。当然啦,钟立申也知道那是因为对方人数太少的缘故。不过钟立申也有信心在损失不超过一百的情况下拿下天道派。不过眼前的境况却让钟立申如同面对乌龟的老虎,无从下手。 上白头山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知道里面的粮食究竟还能支持多久?太子那边已经多番催促了。若不是太子的亲信亲自来看过情况,他钟立申早就官职难保了。谁会想到出兵五千的情况下,连一个小小的帮会都不能拿下?可是谁又能知道一条空荡荡的路却是死活都过不过去呢?刚开始的时候若不是正在大白天,太阳当空,钟立申一定会认为自己碰见鬼了。在天道派周围数十米的范围内,无论怎么走就是过不去,那有一条无形的界线,在线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一超过那个界线,那人便从外面的人眼中消失了,便晃如走入了另一个世界。在数百士兵在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钟立申下令所有剩余的士兵围在外面,给自己绑上一条长绳之后踏入了那个神秘的地方。刚走了几步,忽然之间周围的景色大变,自己置身于一片草原之中,头上是蓝的没有一丝云彩的天,脚下是望过去无边无际的草地。再往前走了几步,从脚底传来那草地特有的柔软让钟立申丝毫不能怀疑眼前的景象的真实性。若不是身上还绑着那条绳子,钟立申一定以为自己是不是白天做梦了。“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钟立申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继续往前走。
“轰隆隆!!”随着一阵大地的震动,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响彻天地的声音。
一条白线从远处出现,并且快速地向钟立申接近着。
渐渐的钟立申看清了----是野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