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的瞳孔急剧地收缩。收缩到极致时蓦然急速地扩张。瞳孔好似没有焦点般。眼神迷茫地看着不远处所有的怨灵渐渐地聚合汇拢。形成灵气箭的雏形。
这灵气箭乃是恐惧嚎叫的后续技能。属于持续伤害技能。威力虽然很强。但是有个弱点。针对的目标不能有丝毫动弹。不然。极易中断灵气箭的持续伤害。所以灵气箭施放之前。必须先禁锢住目标的行动能力。
虚空的脑海最深处好似有一个针孔大的小点。极短的时间内骤然跳动几百下。然后突然爆发出来。如同宇宙形成之初的那一点。在内外不同的压力下爆发出万千银色的炫丽光华。
虚空百米范围的精神感知突然放大扩散。从深藏地下的这间房间穿过外面的火葬场。经过漫长的阴森走廊。一直扩散笼罩整个古堡。
庞大驳杂的信息量不断地流入他的脑海。他的脑海好似无底洞般来者不拒。没有一点将要被这些庞大的信息撑爆的迹象。仿佛千百道分叉交错的江河。最终归入浩瀚无边的大海。被大海驯服成为它的一部分。
精神感知扩散到极限时。又以更快的速度往回收缩。仿佛退潮的潮水一般退回他所在的阴暗地下室空间。
精神感知一直收缩到以他为中心十米范围。才停止收缩的步伐。精神感知在外界强大的压力下。强制收缩了百分之九十的感知范围。
这一刻。以他为中心的十米范围内似乎变得与往常有所不同。昏暗的空间里。稀薄的空气变得粘稠。
说了这么多。其实外界只过了不到半息的时间。冯凯尔特和各色怨灵破釜沉舟汇聚而成的灵气箭。射向突然停下站立在原地的虚空。短短六七米的距离。仿佛穿行在泥泞不堪的沼泽地里。迟钝、呆板。没有了上一支灵气箭那般。好像游鱼纵横驰骋在广阔的河水中。自在而灵巧的灵气。。
灵气箭飞行的速度越来越低。飞行得越来越艰难。闪烁迷离的灵气箭箭身的光华逐渐变得暗淡。飞到离虚空只有一米多的距离时。一头栽在他的脚边。腾起一股淡淡的轻烟。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他周围十米范围的异常状态来得快。去得也快。周围的空气转眼恢复如初。若不是地下室里少了那群怨气冲天的怨灵。他恐怕会以为刚才的经历只是错觉而已。
虚空警醒地向后跳开两米。凝神注视灵气箭消失的地方。盏茶之后。确定这不是敌人耍的花招。玩的障眼法。才松下一直提着的心。
转而疑惑。这一次他为什么会免疫掉恐惧嚎叫的技能特性。没有被限制住他的行动能力。而且已经汇聚成形向他射来的灵气箭。为什么射到他的面前却栽在地上。消失不见。重重疑惑困扰着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身体突然感觉一阵虚弱。身上的力气仿佛全部被抽去。虚空晃了晃站立不稳的身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脑海传来一股一股疲乏欲睡的困倦感。虚空双手撑地。支撑住坐在地上向后倾斜的上半身。双手颤了颤。最终没能撑住。身体向后躺倒在地。
一种极度疲累之后放松下来的舒适感蔓延全身。浑身上下散发着懒洋洋的慵懒味道。大脑多次给双手下令。欲图坐起来。可是双手似乎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半天没有回应。
“老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使不出一星半点的力气？”虚空的脑中有些慌乱。害怕从此不能自由掌控自己的四肢。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虚弱。
“你提前突破了精神的桎梏。使用出自在天的雏形能力对抗那些怨灵的攻击。你虽然成功地抵御住它们的攻击。并且将它们消灭。但是因为使用超出你现在能力范围的能力。透支了大量的精气神。所以你才会感觉全身疲惫无力。这几天你不能使用精神力和作一些剧烈的战斗。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老石久违的呆板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哦！”虚空放下担着的心。疑惑地问道。“自在天是什么东西？”
“它是一种精神境界。处于自在天的境界中。你对周围环境的掌控将达到极致。当你的能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你能够影响周围自在运行的规则。甚至于改变这些规则。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它和你的个人空间完美结合。正是成就你的神国的时候。”
“神国！”虚空听得悠然神往。目光迷离地看向虚无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