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玖听出了赵禥的语气变化，不由微微一愣才回道：“是用铅华和胭脂调和出来的，怎么了官家，您面色怎么变得这么差！”
说着全玖急忙向外面唤道：“大伴！快传御医！”
高远闻声疾步赶到，见赵禥面色难看，也是被下了一跳，便要出去传召御医。却被赵禥冷声唤住：“大伴，不必如此，朕无事！”
说着赵禥冷冷的扫过了全玖身边的几名宫女，冷冷问道：“说，是谁给全妃用的铅华？”
几名宫女被赵禥扫视的抖若筛糠，纷纷跪倒在地，其中俩人低声泣泪道：“回官家，是小女调和的铅华与胭脂。是小女为全妃娘娘涂抹的粉妆。”
眼见两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全玖看不过去，便起身道：“官家这是做什么？臣妾好好的妆容都画花了？”
不料赵禥冷冷说道：“去清洗掉脸上的妆容，现在就去，多洗几次，务必要清洗干净！”
全玖见丈夫说的严厉，不由有些惧怕。但这些宫女可都是自己太子妃时的老人，可不能就此不管了！
当下温声劝道：“官家，好端端的，为何如此愤怒？”
赵禥眉头一挑，冷哼道:“好端端？你可知铅华有毒！她们是在下毒！大伴，将她们带下去，一定要逼问出谁是幕后指使！”
全玖和高远皆是一愣！铅华有毒？这怎么会？
眼见高远虽然疑惑，但还是要执行赵禥的旨意，全玖急忙跪下说道：“官家，这是不是那里弄错了，这铅华已经沿用了近千年之久，岂是有毒之物？请官家明察！”
赵禥眉头微皱望向高远，见高远点头认可了这一观点。不由长叹了一声：“唉！”
长长的沉默后，赵禥才又说道：“都起来吧，此事倒也不怪你们。只是以后这铅华就莫要再用了。”
全玖瞥眼看了赵禥一眼，见其面色已经缓和下来，才起身说道：“官家，这到底是这么了？臣妾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赵禥摇了摇头，叹道：“朕已经说了，这铅华有毒！”
见全玖还要争辩，赵禥打断道：“此事再说待会，你速去将妆容清洗干净。”
全玖嘴角一撇，便将跪了一地的宫女给带走，出去清洗妆容。
高远凑过来低声问道：“主子，既然这铅华有毒，那要不要老奴将它都收起来？”
赵禥点了点头说道：“就依大伴所言，立刻派人去宫中的嫔妃那里，将铅华尽数收缴上来。还有，将宫中由铅铸造的物件，无论大小多少，尽数找一处大殿封好。”
“主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言罢高远便转身离去。只是在出殿前，一个中年內侍悄无声息的顶上了他的位置。
赵禥缓步走出，看着正在清洗妆容的全玖，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在大宋的时代认知中，还不懂得铅中毒和重金属中毒的概念。
亏得只是抹在脸上，能渗透进人体内的终究是少数。若是用铅铸造的器具做菜、喝酒。那危害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