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
“遁入了荆山?”
张弘纲边说边转过身子,却不是看向身后的范廷忠。而是看向汉水南岸的茫茫群山。
怀疑的问道:“范将军莫不是说错了?还是说,这道人杀入水营、夺了战船。又在南岸守军的眼皮底下,逃入了荆山?”
范廷忠没料到张弘纲会突然停下来,差点撞在张弘纲身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
这才说道:“不敢欺瞒少将军,那道人属实了得,今日晌午借口上山采药,末将念他这些时日安分守己。便准许他出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末将还是派了五人负责看押他。”
见张弘纲听得仔细,范廷忠继续说道:“不料过了许久,也不见他们回来。末将便派人进山寻找,却在一处山坳中找的了那五名士卒的尸体。”
“末将寻找踪迹,一路找到了汉水,却见那道人已经乘着一支独木,到了南岸。末将再去水营寻得战船渡河示警,已经是迟了!那道人已经先南岸守军一步,遁入了荆山!”
张弘纲将视线从远处的群山收回,说道:“此处江水虽不湍急,但江面广阔足有数里。能独木渡江,这位雷渊真人座下弟子,真是好本事。”
说着转过身子继续向水营外走去,范廷忠急忙跟上。便听张弘纲说道:“我想你们一定派人进山搜查了。莫不是伤亡惨重?”
范廷忠心里一惊:“少将军莫不是早已知晓此事?难道还是猜出来的?”
口中却急忙回道:“少将军明见万里,鉴于那道人能立杀五人,而不漏声迹。末将便派了一个百户前去追查。”
“结果,没多长时间,那百户便带着人逃出了荆山,据他所言,”
说到这,范廷忠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发出的响声,便是在这嘈杂的军营中,也是清晰可闻。
听得张弘纲又是眉头一挑,心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一个道人逃便逃了,我又没有责罚于你,何必如此故作姿态!”
嘴上便有些不满,喝道:“难道那道人还会法术神通不成?竟令你一个军中悍将如此惧怕!”
却不料,范廷忠被这一言喝破心中所想,噗通一声跪倒说道:“少将军料事如神!真乃天人也!”
“据那逃回的百户所言,那道人在林中,身如猿猴,快如鬼魅,出手之间风雷声大振。宛如,宛如仙人降世!”
张弘纲讶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范廷忠,心道:“范廷忠是军中老将,做事速来沉稳,不然父亲也不会命他留守大营。莫不是此言非虚?”
想了想,不管范廷忠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不应该深究。但还是好奇心切。
出言问道:“此言当真?莫不是那百户怕你责罚,出言诓骗。按理说,便是那道人有如此威势,军阵弓弩之下,难道还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