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得不到夏侯瑾轩他爹的首肯,那么夏侯瑾轩和瑕姑娘两人便不能在一起——私奔除外,然而世间有几人能想姜承那般有魄力呢,而且夏侯瑾轩又是个大孝子。因此瑕姑娘自从知道夏侯彰的态度之后,这几日当然难以高兴的起来,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善良的小姑娘内心,除了爱情,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神伤呢。
暮菖兰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不是向来能说会道吗,不如去劝劝瑕妹子?一连好几天了,瑕妹子她都闷闷不乐,我担心她会闷出病来。”
能说会道不表示可以当心理医生了啊,海富贵也是无语了,只得应了下来:“呃……,好吧。”
“小黑,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因为我,乌鸦嘴都和他爹闹僵了。”瑕姑娘坐在凉亭的花雕木凳上,巴拉着身子,右手斜撑这下巴,无精打采的问道。
可是趴在桌子上玩耍的小黑哪能听得懂这些啊,它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中的布偶之上。
“小黑,你觉得我是不是该离开啊?其实乌鸦嘴娶上官姑娘才是门当户对,我就是一个丑丫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瑕姑娘换了一只手,接着自言自语的道。
“等寿宴结束吧,到时候我就接着去江湖各地卖艺,可以去长安,洛州,小羽你说好不好?”见到小黑不回应她,转而又问向火羽
火羽倒是蛮配合的,叽喳回了一声,却不知表示的是何意思。
“我觉得不好。”
“怎么不好……。”瑕姑娘猛的发现说话之人声音不对,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海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最后一句弱不可闻,内心害羞的直打鼓:“要死了,自己说的那些羞人的话,全被他听见啦。”
“有那么一会了。”海富贵诚实的回道。
“那你岂不是都听见了。”瑕姑娘的脸上瞬间多了两个“红苹果”
海富贵点了点头。
瑕姑娘白眼一翻,一跺脚,嗔怪道:“海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
海富贵笑了笑:“儿女情长,你和夏侯兄之间的感情光明正大,可歌可泣,有什么好害羞的。”其实我也没偷听呀,你说的那么大声,哪里还需要偷听啊。
瑕姑娘气的背过身去,不理他。
海富贵接着碎碎念,道:“人的一生,能够遇到相爱的另一半,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你和夏侯兄两人经历了那么多,若是最终不能在一起,你心甘吗?就算你心善,暗自离开,成全了夏侯兄和上官姑娘,难道夏侯兄就一定会娶她吗?我敢说,以夏侯兄的性子,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宁愿孤身到老。”
见到瑕姑娘似乎有些松动了,海富贵继续道:“今后还有几十年呢,何必让自己也让对方在懊恼和思念中渡过呢,要知道幸福握在自己手里,你若不放开,谁也拿不走。”
不管有理没理,瑕姑娘还是听了进去,只是心善的她依旧有些顾忌,道:“可是我不想让乌鸦嘴为难,更不愿他为了我和他爹闹翻。”
“其实你们走到如今,只差一步,过了夏侯门主这一关就算是修得正果了。”海富贵决定再加一把火,道,“我先前遇见了夏侯兄,见他似乎正在极力表现,处理门中事宜,好讨他爹的欢心哦,夏侯兄都在积极为你们俩的未来努力,你可不能先放弃了啊。”
“好吧,我听你的,先不走了。”瑕姑娘本来在犹豫之中,突然有个人投了反对票,内心的选择也就偏向了另一边。
“寿典估计已经开始了,我们赶快去吧,别错过了最为精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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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明州,注定热闹非凡,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奇装异服比比皆是,不过像这位女子穿着大胆的还是少见,能够穿的如此性感更是少见,而路人纷纷侧目回头,却又不敢多看,这位衣着短衣短裙的苗疆女子正是结萝,只见她低低自语道:“这个杀千刀的,从魔界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苗疆看我。那好,既然你不来看我,结萝只好来看你了。”
“可能是主子刚从魔界回来,身上事务繁忙,等他忙完了肯定会来青木居的。”严甜珍的声音不知从哪发出,好在街头杂闹,也没人注意到头顶有只会说话的白骨蜘蛛。
结萝哼了一声道:“他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怎么做生意赚钱,等他忙完,只怕我都老了。”
“结萝妹子,你能肯定他在明州吗?”
“汉人有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明州是他的老家,肯定会回来的,而且刚才千里蛊也告诉我,这杀千刀的就在明州城里。”
“那好,我们先去主子的府邸,若是主子不在,也可以先行拜见老太爷、老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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