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国皇帝陛下大喝一声:“不曾去过!但是有人禀报过,你昨晚的寝宫发生了好大的一件事情。难道你现今还不知道吗?昨日你的寝殿,可是炸开了锅!”
赵承乾只能说道:“昨晚……”
君国皇帝陛下问道:“昨晚你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你的寝殿炸开了锅,你都不知道吗?还不赶紧说,你去了哪里!”
赵承乾想起昨日的事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昨日他的确去见了不该见的人……
君国皇帝陛下厉声说道:“就算是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定是去见了那个女人。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情你不能一意孤行。为何你就是不听?难道你就不想想父皇?父皇这里这天下容易吗?若是在这一朝一夕之间被你给毁了,父皇当真是十分冤枉!父皇经营这么多年的苦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太平盛世。你知道父皇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才有如今这样的盛景吗?这天下是容不得你任意挥霍的,也容不得你走错一步的。你好好想一想,是要这江山还是要着美人?若是你想好了,你再来告诉父皇!你应该能明白,如今这你眼中所见的江山社稷是多么的壮丽而又美好!”
这样的道理,赵承乾又岂能是不懂的?只是,这世间纵然是万般美好,这江山纵然是如此重要。但是人心是最难猜透的。也许对于某个人来说,孰轻孰重自然是在心中有个度量。或许这世上最显而易见的那些世俗的重要,在那个人看来却未必是如此。
赵承乾默默不答话,他又何曾不知这其中的是非。只是大道理谁都明白,但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身处其中,就未必还是那样的想法。只有当索然无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的时候,才会觉得那是无关紧要的大道理。
赵承乾说道:“这一片江山社稷,纵然是美好而又壮丽。可您快乐吗?您坐在这高位上多年,所有的喜忧成败皆在您的一念之间。您这一生,可以做到绝情绝爱。那是因为在您的心中,只有这江山社稷最为重要。可是您站在那皇位上,有真正的快乐可言吗?但凡是坐在那皇位上的人,都要如同一只傀儡一样被人肆意的摆弄。你看这江山社稷美丽,可到底是他操纵了您,还是您操纵了他?儿臣自小就秉承着您的希望,努力做好一代明君!但是这些仅仅只是您的想法。对于儿臣来讲,却未必是如此的。人人都打着江山社稷是多好,人人都道坐在那皇位上的人是多好。可是这好不好的,只能冷暖自知!虽说如今儿臣还没有站在您的那个位置上,但您的千般束缚已经成为儿臣的一种负累。”
君国皇帝陛下再次说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你就想要抛弃这江山社稷,转而去选择一个女人?这些当真是荒唐可笑,至少父皇是无法理解的,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无法理解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利益可言?你生在这皇家,最该明白这世间诸般事情,抵不过一个利字。那个女子到底能给你带来多少的利益?”
赵承乾冷笑两声:“难道在父皇的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利字吗?真是可笑!”
父皇大怒:“难道你那些可笑的爱情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吗?在这世间万物面前,爱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你应该明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别忘了你这个位置,有多少人一直都在觊觎着。你虽然是太子,但是还有很多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朕的儿子中,虽然最为看好你,但也并非是非你不可!”
赵承乾站在那里,脸上表情未明:“可尽然是如此,儿臣只不过是爱儿臣所爱的罢了!难道坐上那个位置,非要丢掉一切。就像您一样,真正成为一位孤家寡人?”
赵承乾自然是不忿的,又怎肯轻易的接受!
父皇摇摇头,终究是坚持己见:“如今,该如何你是明白的。如果你明白,也就不会让父皇为难了!好了……,如今朕乏了,实在是不想跟你扯这些了。不过你要记得,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你的后宅,不太安稳!你还是好好看看的好!免得将来出现了问题,是从你的后宅引发出来的!该提醒的父皇也已然提醒你了,余下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