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左右无人,你何必装得一本正经?我瞧姑娘你正值妙龄,而我对姑娘你也极为倾慕,咱们二人年貌相当,正该是一对,你又何必为那一个不珍惜姑娘你的人守身如玉?不如,你许了我,如何?”
说着,他在那少女的脸上摸了一把,拿回手来,闻了闻,道:“好香,好香!”
少女气得满脸通红,忽地把手中的葡萄对他兜头砸了过去,他闪身避开,却长臂一展,搂住了她的纤腰,紧紧抱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伸出右手,不怀好意地在她脸蛋上轻轻抚摸。
“你、你敢轻薄我,我、我就咬舌自尽!你……你快放开我,我要大声喊人了!”少女挣扎不脱,却瞪着一双眼,像只不服输的小兽般,狠狠瞪着他。
这让他越来了兴味。
“好啊,你喊啊,你叫啊……”他满不在乎地伸嘴在她脸上香了一吻,见她气得差点晕了过去,这才笑嘻嘻地道:“朕也想瞧瞧,有哪个大胆的敢过来,打扰朕和自己的妃子亲热!”
少女身子一抖,抬眼不敢置信地瞧着他,颤声道:“你、你、你就是皇帝陛下?”
“怎么,难道朕的脸上没有刻着皇帝这两个字,你就认不出朕来了么?”他饶有兴趣地瞅着她,越觉得她有趣。
“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陛下驾到,请陛下原谅臣妾方才无礼之举。”
她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不再挣扎,脸上的红晕越地浓了。
就在那一夜,他宠幸了她。
她伏在他怀里,像只猫咪般温顺,他心中怜爱大起,见她盯着自己放在床边的玉笛,大眼睛眨也不眨,便问:“你会吹笛?”
她摇摇头,一脸赧然,“臣妾不会,不会臣妾很喜欢听,笛声清越,比箫声更为悠扬。”
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他一时兴起,取过玉笛,为她吹了一《长吟》。
这曲子描写的是新婚之夜,丈夫为妻子挽起青丝,共结连理的场景。
曲调缠绵,倒也应景。
《长吟》并不长,她听得却很是认真,托着下巴凝望着他,眼中是满满的柔情和崇拜。
这样的眼光让年轻的他十分心醉。
圣德帝看着窗子外面的葡萄架,正是金秋时节,那一串串成熟的葡萄像紫玛瑙般垂了下来,和当年的情景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踮着脚尖采摘葡萄的天真少女,却消失了。
被自己关进了冷宫变得疯癫的那名女子,不是她!
他记得,当年宠幸她的时候,他也曾许给那个少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可是过了没多久,他就把这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说起来,她是真真切切地爱过自己的,是自己……负了她。
圣德帝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掩上了长窗。
姚皇后一事之后,若水有好几日不曾进宫。
她知道圣德帝正在大刀阔斧地清理姚皇后的党羽根基,这段时间,小七日日陪在圣德帝的身边,每每都要忙到夜静更深才能回府。
她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渐渐觉得困倦,好几次小七回来的时候,她都倦极而眠,连小七何时把她抱上床的都不知道。
而次日她醒来的时候,小七又早已经进了宫,两人虽然同处一室,竟连交谈几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小七的心里又何尝不时时牵挂着她,他只盼早点帮助父皇处理完政事,然后抽出时间来好好地陪陪她。
可偏偏事于愿违。
姚皇后经营多年,根基深厚,而他是最近几年才着手部署,有许多姚皇后埋下来的钉子如果不加细察,根本不会现。
他和圣德帝越查越是心惊。
这姚皇后的野心果然极大。
但是,她野心再大,也只是一个女人,她的心机深沉,但不代表她智谋过人。
但据宫中查出来的明线暗线来看,错综复杂,这岂是像姚皇后这样没什么计谋的人想出来的?
她的身后一定强大的背景支持着她。
可是据查出来的人选来看,实在是看不出哪个人才有如何大的势力和背景。
查来查去,有牵扯的只是一些小角色。
真正的大鱼,还隐藏在不知名的深处。
或许他们的网张开得太早,那条鱼……已经漏网而逃了。
小七不由大是懊恼。
若水想出这样的妙计,没想到居然还是被那人给逃了出去。如果她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又要不开心了罢。
他便在若水面前绝口不提此事。
只是他不说,若水又岂能察觉不出?
这日深夜,小七赶回府邸的时候,现若水正支着下巴,坐在桌前,眼神清明之极,幽幽地瞅着他。
“小七,你瞒得我好啊!”